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202.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脑子转的快的记者便立即开口:“他是什么血型?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不怕你没有血可以抽。”说着,他就挽起袖子:“你来采吧。”

这时其他记者们也反应过来了,也纷纷挽袖子走上前,有些知道自己什么血型,有些不知道,那些知道的零零散散一说居然三种血型都齐全,他们又正是青壮年,采起来也容易;可谁料到护士见状,把眼一瞪,还是要他们让路:“你们知道什么,那病人不是寻常的那三种血型——我们医院里进来的病人,和他血型一样的只有一个被泼了硫酸的病人,我得赶紧去把他推来给里边那位输血,不然里边那位就没命了。”

护士说着,就要拨开人群往走廊那边走;她这么一解释,即使觉得摸不着头脑,但也没人敢再拦着了——其中有个留过学的记者忽而想起,就在几年前,兰德斯坦纳又发现了一种新型血型,还拿它给兔子做了实验;可能在中国,这血型也是头一份吧。

但在那间病房门后,张海客耳尖微动,却是在刹那间变了脸色。两名手下对视一眼,揣测了一下长官的脸色,只觉不妙。

——解雨臣哪里是什么稀有血型?张海客查到的资料上可没这么写着。

这输血必定有诈。张海客当下心头闪念如电,迅速寻找着对策:此时他不能从门出去,若是被那些记者以这个名头缠住,到时候就成了豆腐上的灰——吹也不是,打也不是,情况便只会对己方更不利;他微微眯起眼思考片刻,却是偏头问手下:“消音器上了吗?”

手下点头,张海客便挥手,让他们二人从这病房的窗户处跳下去。命一人通过楼梯绕回来,从走廊处堵住手术室门前众人的路;另一人则先在外头对着这手术室的窗玻璃斜着开上一枪,再从别条楼梯上楼,自直通二楼走廊处的那个门口进来,把人都控制住,不许放走一个。

“角度要大,打在天花板上最好。”张海客这么说道,就见两名手下应下,把窗打开,外头的夜风便入了房间,他们一跃而下,落地时打个滚缓冲力道;而张海客便在房内等着他这两个手下一到,自己再行动。

他起身,窗户外吹进的风把他的衣摆吹起,张海客又缓缓靠在了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

那个护士走过楼道时声音很轻,她穿的是布鞋,大抵身量也小,才没什么声;记者们的交谈声还是那个样子,紧接着就是两个男人的脚步声,外加护士一连串说着“快”,那两人便是一连串小跑着准备将担架抬进手术室,踏的水泥地都咚咚响。

但下一刻,外头响起一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手术室里顿时传来几声惊呼,但那抬担架的人跑的更快了,紧接着传来两声威吓,他们一群人就被两把手枪对准了——是那两个手下赶到。众人大惊,有一两个胆大的记者还提高音量问道他们想干什么;就在这慌乱间,担架边失手撞在手术室门框上发出“哐”的一声,上头躺着的人发出个呻吟,护士却不顾那黑洞洞的枪口,赶忙让抬担架的人进去,前脚刚进,后脚便从里头关上了门,引得那两名手下在身后大声呵斥,却也没有真的开枪。

这是料到他们不敢开枪,也不敢进来。

解雨臣这一号人物太珍贵了,这些人赌他们不敢拿他冒险——开枪了,解雨臣得不到医生们的及时救治就有可能会死;闯进去,解的伤势那么厉害,万一在手术过程中被感染,也有可能会死。

“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们做什么?”一个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的记者在被枪对准后就给吓得变了脸色,却还是强撑着自己的胆子,率先开口说了话,却给身旁的一个人拉了拉袖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看这二人的架势,应该是特务。

那恐怕里边的人,真的就是解雨臣了。记者们当下就有了判断,虽说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既然特务出来了,那无论这是党通局还是保密局,解都一定和三个党之间扯上了关系。

就在他们暗暗盘算时,忽而见到有一间病房的门缓缓从内打开了,接着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便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人看上去年纪不大,面上的五官轮廓倒温和,神情却隐隐透露出别种样态来,让人觉得他这副皮囊下面还藏着另一个灵魂——这人正是张海客。

张海客踱出房门后,便抬眼朝记者们望去,他没有实质性地盯着某一个人的眼睛,却让他们觉得,他和自己实打实地对上了视线。

“你们是谁?中统还是军统。”一名记者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这三个人后,便直接看着张海客发问。后者被问,自然是不急着回答:张海客的最终目的不在记者身上,这么困住他们也只是顺带的事情,而里头的解雨臣才是重头戏。

只要他们在这堵着,解就跑不了。

“党派的事情,同诸位君子解释了也毫无益处。”张海客深知面对这些知识分子时,讲道理的话术;他一边走过去,一边把手插进兜里,一派闲适模样:“‘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我想这句话说的不仅仅是邵先生,更囊括了所有记者同行们。”

说到这,他话音一转,走到两名手下的前面停了步子,伸手将他们的枪压了下去:“现在时局纷杂,雾里看花成了常态,想来诸位早已深有体会;新闻见报就讲求一个‘真’字,现在诸位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闻风而动,这恐怕是违背了这一初心。”

“我们到此,就是来求证的。”其中一个记者伸手拨开自己身前的人走出来,立在张海客面前,不卑不亢:“我们只想知道一件事——这里面,到底是不是西街洋行的总经理!”

“这恐怕在下也无能为力。”张海客摊了摊手,做出无奈状:“我也只是奉命办事,至于里头是何人,我如何知晓?”他说着,抱起拳来,语气云淡风轻:“还请各位不要为难在下一介喽啰,寻口饭吃不容易,尤其在这乱世——各位要养家糊口想必更不易,我这里有一些钱,权当是我为新闻事业出了一份薄力,请各位尽管拿去,望各位为自己,也为家里的几张口考虑考虑,早些离开吧。”

此话一出,记者们都是身经百战之人,怎么能听不出这话里含的意思:这是让他们拿些钱赶紧走,不然的话他们自己家里人也是要遭殃的;那些人的特务机构什么查不到,只怕是逞这一时硬气,亲人也要活不了多长时间。

这里的记者大多为人子,有些甚至已经为人父,对这话自然是斟酌再三,左右为难;就这么犹豫了好几秒,有个人刚要走出来表示恭敬不如从命,便被一人抢先站出,那名记者只朗声道:“我从小便无父无母,抗日时孤身一人来到北平,虽不幸遇上乱世,但我不信明哲保身那一套——既然我一人担不起这沉重的道义,也没有真相支撑我写著文章,那就不配称为记者,你只管开枪打死我罢。”

话音未落,便有好几个青年记者红了眼眶,喉结上下滚动着却说不出话,只哽咽着,嘴唇颤动;张海客就觉棘手——这么的刺儿头,别的没学上,倒把那共产党的一套宁死不屈学了个十成十。

两边正僵持着,手术室里猛地传来一声“砰”,似是身体抬起又落下的声音,大抵是里面已经用上了起搏器,就这么持续好几次后,就听护士慌乱地叫道:“他没有心跳了,医生,这怎么办?”医生没有应答,只继续将起搏器摁下去,又是一次身体倒在床上,发出好大一个声音。

张海客心中警铃大作,再顾不上许多,带着人不顾一切地闯进手术室里,他一拉开帘子,扑面而来的焦臭味,定睛一看只见里头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手臂上插着已经封起的管子,医生还在给其中一个脸上已经被开刀开得看不出模样的人拼命使用起搏器,可那人的胸前都全给电焦了,明显是已经没气了。

一旁的护士颤颤巍巍地,嘴唇哆嗦,也不敢去拦那已经发了疯的医生,她的头几乎要垂到地上,也害怕担上这个“害死洋行总经理”的罪名。只抖索着嘴唇,眼神恐慌地看着地面,道:

“他……他伤口感染的太厉害,已经死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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