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201.

张海客靠在二楼一间空病房的门后面,抽着烟,安静地听着只一门之隔的走廊里记者们的谈话声——他把头仰着靠在刷了白漆的木门板上,连眼睛都是闭着的;病房里还有两个他的伙计,见他们长官这个模样也不敢出声,只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把玩烟卷。

刚才张海客接到张起灵这边的消息便立即动身赶来医院,却还是晚了一步,被正在手术的护士挡在了门外,他正欲反应,余光就瞥见二楼走廊那头急匆匆上来探头探脑的两个人;他眼睛尖,一眼就看见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个照相机。

当下张海客只觉语塞,虽心下疑惑怎么把记者招来了,却不加犹豫地带着手下直拐向一间病房,打算暂且避一避——奈何如他,也是不想被记者缠住手脚;事实证明他这么做是正确的:在他同手下进了病房后不到一刻钟,他们就听见外头的脚步声陆陆续续变多,张海客闭眼判断了一下,判断出外头应该至少有十来个人;而听谈话的内容,大抵全是各大报社的记者。

尽管外面这些斯文人们,已经渐渐要对同行们露出唇舌上的尖刺了。

“请问,仁兄的消息,是从何处得来的?”一位记者佯装真诚地向另一个同僚发问,却招来后者不留情面的嗤之以鼻:“哼,都是文明人,我想,你应当先自报家门吧。”

“你!”

“都不要辩了,”这时候一位年纪较大的和事佬出面试图缓和气氛,但好像没有人理睬他,他只得无奈地哎呀一声,自顾自说道:“我这边是有一个匿名电话打过来,我们才知道这个消息的,这便赶过来核实情况了。”

此话一出,宛如巨石落水一般。

闻言,门后面的张海客缓缓睁眼,手下们也把目光转向了自家长官;而门外的记者们大惊,也不再藏私了,纷纷表示他们也是被同种方式告知的。紧接着,知识分子们就讨论了起来,但也没忘记这是在医院,便窃窃私语,耳口相接。

匿名电话,这分明是地下党的做派——记者们也都是皇城根儿底下出来的人,又经历了四九城里的好几次大变革,那些心思心眼活络的很,当即就反应过来这只怕是哪个潜伏在这协和医院的地下党收到了风声,才打来匿名电话跟他们报社的通气,想让他们把这件事报道出去。

自然,洋行总经理被保密局的人折腾的现在还生死未卜——这的确是个大新闻,若是他们动作快的话甚至还能赶上明日早晨的头版头条,销量绝对没的说,但是这么一来,不就坐实了那解经理确实和共党不清不楚,暗度陈仓么?这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那个共产党又有什么好处呢?

进退两难,里外不是人。记者们也犯了难;这时有个稍微老成的摆摆手,表示先不急,还没法确定里面正在抢救的那人是不是解雨臣——你们看,这外头一个人也无,如果真是那个金贵的花儿爷在里头,外头肯定是围了特务的,所以说还没必要那么早就计较起报不报道的问题。

可也暂时无法,只得在这等着,等手术室门开,相比较里面是生是死,记者们更关心里面的人是否真是解雨臣本尊。

于是一行人干脆在走廊里守株待兔起来,却是一起往手术室门前凑——笑话,谁都在抢那个首先的头条,自然要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要一马当先地冲上去。这个时候谁也不肯让谁,没有办法,争了一番后未果,只得以那最靠近手术室的一间病房的门边为界线,商定谁也不许越线,这才平息了知识分子们的骚乱。之后靠窗的靠窗,摆弄照相机的摆弄照相机,每个报社的人各自扎成了堆,各干各的事,当然也不忘拿眼角余光时不时地瞟那手术室一眼,只等着门开,便立即加入男子10米短跑比赛。

幸亏现在是晚上,医院里走动的基本都是护士们,就算是夏夜乘凉的病人也都在院子里,这里妨碍不到他们什么;在这等待的过程中,有几个护士偶然经过时对这些记者投来奇怪的眼光:有些径直走了,有些却主动上前问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聚集在这里?却被记者们反客为主,询问起现在这台正在进行的手术的情况——不知情的护士们自然是一问三不知,最后烦不胜烦,溜走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在等待的过程中,张海客早已抽完了三支烟,索性就和两个手下在病房里席地而坐,一双耳留意着外边的动静,脑中却思考着刚刚那些记者透露出的信息。

实际上当听到有知情者向报社打匿名电话时,张海客心中的第一反应便是他之前便怀疑着的黑瞎子房里的那个女人,但在这件事上她同黑瞎子二人都扯不上关系:其一是自己在将解转移进这个手术室时,外人中除了那五六个医生护士之外没有任何人还清楚解所在的位置,而这些人都是张海客查的门儿清的人,在此之后解也从来没有从那个手术室里出来过;其二,退一万步讲,就算要把怀疑视线转移到随后知晓的张起灵身上,可他自进了手术室后也没有再出过,就更不可能是他泄露的。

张海客难得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但在此时,他破天荒地感觉到了些许疲惫——这是自从上次吴邪自杀后,他生平第二次有了感觉到倦怠的想法,但他略微闭了闭眼,便继续思考。

既然顺着无法理清头绪,那不如倒着来。

那人打电话给这些报社,是要做什么?是想彻底揭露保密局的丑恶嘴脸,还是想借此把解雨臣救出来?

不,这二者绝不是对立关系。

张海客在下一秒,忽然反应过来其告密者的真实目的,但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手术室特有的开门声,顿时记者们乱成一团地冲上去,你推我挤,脚步声乱得几乎分不清有几个人,但他们却只迎来一个戴着口罩出来的护士——也无妨,至少是出来了一个人。

“护士,里面的人是谁?”一名记者急忙问。

然而护士并不想多理睬这个人,话音里也带着急迫感:“和你有关系么?你是谁,凭什么知道。”她说着,就伸手推开那些人,想要往外跑:“你们让开,我们手术台上的病人大出血了,血液不够用,得去找和他一样血型的人输血!”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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