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203.

日本,大阪。

正是郁郁葱葱的雨。李管家在二层小楼内四处都寻不到秀秀,问遍了仆人们也未果,最后他找进了秀秀的卧室,就见通往小阳台的门是虚掩着的,老管家心下一动,便缓缓走了过去,拉开了阳台门——秀秀果真在这。

她背对着门坐着,裙子堪堪挽到膝盖上方,两条腿从栏杆间隙伸出阳台去,赤裸的小腿和双脚悬空着,淅沥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干净白皙的皮肤上面,又顺着腿部线条流下去,圆润的脚趾尖一滴一滴往下淌着雨水。

“小姐,这儿湿气重,回吧。”李管家走上前,拍拍秀秀的肩:“下了一个月的雨了,潮得不行。”

然而秀秀却没有什么反应,只略微偏了偏头,一双眼还望着远处的树林和雾蒙蒙的山,那山不高,却连绵不绝,女孩子的眼里映的全是它们,还有断不了的雨。

过了几秒,秀秀才启唇,眼里是空的,她说:已经一个月了。

自他们踏上大阪的土地,已经一个月了。

彼时汽车被拦下,解雨臣让她先回去,秀秀便以为他会很快摆脱麻烦;她那时想,即使是在这之后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也无妨,无论是在哪里,在这北平或是长沙还是阴曹地府,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哪里都好。可管家早得了解雨臣的授意,深知当家的若是二进保密局,再回来恐怕就难了,便并没有按他嘴上许下的那样回别墅,而是强拉了秀秀,各地辗转数次,才到了大阪原先他们早已备好的去处。

事实证明,老管家是对的。

管家记得当时秀秀不肯走,口口声声说要等当家的,说是他让自己等,自己不能食言,要等到他,和他一块儿走;她在疾驰的车里几乎发了疯,管家无法,只好把小姑娘箍在自己怀里,任她叫闹,秀秀拼命挣扎却挣不脱,老人只得哄,让她听话,好话说了千百句,却只有最后一句,让秀秀彻底安静了下来。

“只有你活着,当家的才有力量活下去;他若是知道你死了,那他也再活不下去了。”

管家说完这句后,秀秀乱挣的胳膊腿儿慢慢停了,整个人除了剧烈起伏着的胸脯,什么也不动了;老管家偏头去看,就见小姑娘已经涌出泪来,却嚎哭不出来,只一个劲地流眼泪,哽咽着,喉咙里再吐不出一句话。

就这样,等他们好不容易到了大阪,天气却是一直都没有放晴,除了雨,便是灰蒙蒙的阴,压的人呼吸都好似胸上压了块石,闷的舒展不开。

“是啊,一个月了。”李管家点点头,回屋给小姑娘拿了件外套,吩咐仆人煮上姜汤,再回阳台为秀秀披上,和她一块儿坐下,望着这天幕里不绝的雨;像老天爷在哭,可也不是酣畅淋漓的暴雨,更像惋惜地默默淌泪,每想起一次,便心疼一次,让人不得好过:“小姐在这还习惯吗?毕竟不是中国了,差异难免会多一些。”

秀秀垂眸,用湿透的小手将鬓发往耳后捋了捋:“我在哪,都是一样的。”她好像是笑了,又没有,至少眼底里是没有的:“没有什么区别,也感觉不到。”

管家叹了口气,抬眼便见秀秀已经瘦的尖了的下巴,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道:“小姐长大了。”

这一月里,秀秀像以往那样懂事;她按时吃饭,读书,睡觉,有时还会帮助打扫卫生,做一些菜——看似一切照旧,人却还是消瘦了下来;虽说自车上的那次后她便没再哭过,但也不怎么笑了,整个人没了以前那种欢快的灵气。

管家清楚,秀秀的一部分,已经随着当家的离去,也被带走了。

人是由身边的人组成的,每当一个人的到来与离去,都会带来或带走一些东西;有些我们能意识到,有些却不能,但那都是在你身上曾经存在过的,是你在人世间留下的印记。

毋庸置疑,真正深刻的留下或带走,都是会疼的。

更何况是面对着没了他的,未知的日子。

“其实那天走的时候,他没明白我的意思。”秀秀忽的开口说道,管家只看见她的侧脸,看不清小姑娘的表情是怎样的:“我那时说,就算那些行李物件儿不运来,我也没什么好拿的。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他在身边,那些别的就无所谓了,我就算是孤身一人,也乐意和他去任何地方的。”姑娘顿了顿,又道:“但他好像理解错了,什么也没对我说。”

如果当时明白了,结果会如何?有可能不会如何,但也至少让心里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遗憾。

老管家听着,将腿换了个姿势,思考了一会儿后才说话:“我想,大概当家的不是不理解小姐的意思,可能是当时不是一个回答的好时机。”老管家继续道:“当家的八岁就成了家主,这么十几年来他什么都经历过,单这份心思,我想他是能察觉到的。”

至此,管家再不多说什么——他是没有把话说透的在当时没有把话说透,有很大可能就是解雨臣是想从长计议,毕竟他俩的时间还长,等到了大阪还要一起生活,再慢慢来也不迟。

然而,现在这样的情况或许是解雨臣也没有想到的。

原本为两人准备的屋子里只剩秀秀一人,一切都似乎成空话了,这貌似是解雨臣这辈子唯一没有兑现的承诺,他向来对霍秀秀言出必行。

但秀秀依然相信,他会回来的,这是他向她许下的诺言,她的小花哥哥以前不会违约,那么这次也不会,一定不会。

秀秀一手抓住冰凉的栏杆,另一手向阳台外的天幕雨帘下伸出去,接了一手的雨,她听见管家说话,这让她感到没来由的一阵怅然。

“今天是这个月来,小姐说话说的最多的一天。”老管家道。他想,这可能是个好开始。

秀秀收回手,雨水也顺着她的指缝流掉了,沿着手肘淌下去;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也只将话在腹中绕了几个来回,才出口:“大抵是,我今日格外想他。”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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