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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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157.

然而张起灵立在原地根本没有动作,神情稳如泰山,解雨臣一见,心中便又沉了几分,但他也不动声色,只摸出了根烟,叼在嘴上点着。在解雨臣侧头擦火柴时,张起灵看见他头发上的发蜡锃光瓦亮,将发全部梳到后头,一丝也不留,露出好一张清俊精致的脸。

 
 

解雨臣一下车,司机便片刻也不耽误,立马打方向盘掉头往回走,而那三辆车也没有动窝,大抵是时机未到,若是这时候追上去,他们是理亏的,解雨臣并未直接跟着张起灵上车的原因也在这里,他得防着这些蚂蝗。

 
 

而直到秀秀坐的车开到路口,拐了个弯看不见了之后,解雨臣才把烟从嘴里夹下来,喷了一口,随手把就抽了一口的烟弹进一旁的水沟里,才转头向张起灵一笑,开口嗓音清越:“张上校,走吧。”

 
 

张起灵这才动弹,一言不发地和解雨臣一同朝汽车走去,坐进了中间那辆车的后座上。

 
 

那三辆车子完成了任务,也调头往回开,一路上跑的飞快,窗外景物蜻蜓点水一般一掠而过,让人看花了眼,根本无法将目光投向窗外,看清任何事物。

 
 

解雨臣端正地坐在后座,手上状若无意地摩挲着中指上戴着的玉石戒指,心下不过思忖几秒便有了底——估计自己今天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无论是从这不请自来的三辆车,还是从车速以及张起灵的表现来看,保密局那边都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要张起灵出马来拿他的。但如果是由于先前的那些古董的事情,陈四完全没有借口让自己的手下来堵人,除非陈四要提前跑路,早些压榨出解雨臣的那点钱,早日走人。

 
 

但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解雨臣这边没有收到有关可靠的情报。

 
 

路上不过短短十分钟,解雨臣便早已在脑中将自己在北平做过的协助地下党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但他没有发现任何纰漏,更找不出任何能够出卖他的人,包括吴邪。

 
 

那么问题就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别的事情牵连到了自己,并且这件事情还不小。

 
 

解雨臣缓缓转动着手指上那莹白的戒指,余光瞥见身旁的张起灵坐的笔直,目视前方,眼神飘也不飘。解雨臣立马把吴邪已暴露的猜想否决了。

 
 

如若吴邪已经暴露,那等着吴邪的只有被押送南京这一条路,张起灵为了保全吴邪必定会与保密局为敌,护送他连夜逃往国外,怎么还会有这个闲心来听上级的命令跑来管解雨臣的死活?

 
 

吴邪并没有暴露。这是解雨臣能推算出的最佳状况,但这不代表黑瞎子的处境就是安全的,至少从陈四并没有让黑瞎子来“请”他可以看出,黑瞎子在陈四那里的信任度并不够,或者说,陈四对黑瞎子是有防备的;不论别的原因,就从齐解二人平日有私交这点来看,在这个关头,便足以让陈四提防了。

 
 

他感觉到有些头痛,无论怎样,黑瞎子那边决不能失手,那个男人是共党在北平站唯一的潜伏人员,一旦黑瞎子被发现,那相当于断了共党深深插入北平的右手。

 
 

就算是为了大局,解雨臣也应该在将来有可能出现的状况中,做下有心理准备的决断。

 
 

他始终是有准备的。

 
 

北平站门口,解雨臣下了车,西装笔挺,皮鞋发亮。他伸手松了松表带,在一帮特务的簇拥下,走进了大楼里。

 
 

时隔七月,他又踏入了这个地方,龙潭虎穴。

 
 

二人进入楼里,张起灵引着,解雨臣与他并肩而行,路过的手下都朝张起灵点头,低声问好,然张起灵连眼皮也没有抬,只带着解雨臣上了楼,径直走向三楼的小会议室。

 
 

青年军官抬手叩门,里头很快有人开了口,只说了一个字,进。

 
 

是陈四。

 
 

张起灵开门进去,叫了声四爷后便又沉默下来,解雨臣一进来,一眼便看见小会议室的桌上摆了个青花茶盘,茶盘上是已经沏好的茶,茶汤清亮,而陈四正坐在桌前看着报纸,见解雨臣进来,才赏过来一眼,慢慢把报纸合起,放到一边。解雨臣见状便笑,随手松了松领口,也叫四爷。

 
 

这句四爷一出口,稳坐在桌前的陈四才比了个手势让解雨臣坐下,面色一如往常,解雨臣看着这人的神情,暂时摸不出什么来,只把眼神投向面前的茶盘,抬眼便道:“四爷雅兴。”

 
 

闻言,陈四似乎是笑了一下,隔着酒瓶底一般的镜片也看不见他的眼睛;他摆摆手:“比不上你爷爷,留过洋回来的,那可是风雅人物。”

 
 

此时张起灵早已出去了,原本用来开会的小会议室里只剩陈四与解雨臣两人,一个主位,另一个在侧,其余的椅子都是空的,房里闷热,风扇在头顶缓慢地转。

 
 

这个老不死的提起这个做什么?解雨臣心下琢磨,桌下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个莹白的戒指,却见陈四伸手从茶盘里拿了一小杯茶来啜,苍老的三根手指好似枯树枝,却依然能让人想起,这是当年不知杀过多少人,甩铁蛋子的手指。

 
 

陈四咂完了那小杯茶,继续慢悠悠地道:“你爷爷是个肚里有洋墨水的人,养出的儿子也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他把那个小青花杯放回盘里,瓷质碰撞清脆的一声:“只可惜,都没活多长时间。”

 
 

这个老贼眼,半截身子都快要入土了,也没学会怎么把獠牙藏好。

 
 

此话一出,解雨臣瞬间明白了此番陈四以何由头找上门来,顿时心头一阵发紧,暗自于心嗤笑,面上却敛着眉目,勾起些嘴角,淡淡开口:“小叔英年早逝,不然这担子也不会落到一个才八岁的孩子身上——都是九门的人,当年什么个情况,四爷也都是看见了的。”

 
 

“我看见的,当然是不少。”陈四缓缓抬手扶了扶眼镜,顺手将沾上手的一点茶水在指腹上抹开,解雨臣只觉他话音里都淬着毒:“但我老了,眼睛不好,你小叔因何而死,是不是死有余辜,我倒是看不太清楚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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