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156.

“其实就算那些不运去日本,我也没什么好拿的。”秀秀坐在车后座,微微侧头看着车窗外再熟悉不过的北平街景,黑葡萄样的眼里映出的是稀稀拉拉的些许人,战事在即,局势动荡,连街上的人都少了起来,稀稀拉拉的埋头走着,脸色灰暗,明显比前两年刚打完仗的时候逊色多了。

 
 

她还记得前两年,那时候刚把小日本赶走,全国人喜气洋洋,什么都没有,只有希望,到天气热了,叫卖拨浪鼓的,卖蛤蟆骨朵儿和糖水的便满街都是;马路上也都是人,男男女女,穿中山装的,穿破烂褂子的,穿旗袍的,穿洋纱衣的,简直让人看不过眼,什么样的人都有。那时候,形势一片大好,活下来的人都拖着最后一口气,盼望着和平,却不曾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车向大剧院行驶着,却也只是幌子,他们最终还是要途经大剧院,前往码头的。坐在她身旁的解雨臣抬腕看了看表,正是下午两点一刻,他放下腕子拍了拍小姑娘的肩,示意他明白她的意思。

 
 

霍秀秀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跟着解雨臣从长沙搬到了北平来,这么几年过去了,北平也算半个老家,有她的朋友,她的学校,喜爱的食物,适应下来的水土,那些北平特有的风土人情,怎么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

 
 

他还知道,秀秀担心着潜伏在北平的革命战士,诸如地下党,偷偷参加革命的同学,又好比黑瞎子和阿宁,这些东西她不说,不代表她不惦记。

 
 

就在临走的前一周,解雨臣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告诉了她一切她想知道的,她也应该知道的真相。

 
 

一直以来北平多变的局势,自己的身份,对共党一直以来的援助,庐人即吴邪,黑宁二人的潜伏关系,以及,死去的吴三省是解连环的这个事实。

 
 

“那是环叔,他顶了吴三省的名头又多活了十年。”说这些的时候,解雨臣跟秀秀并排坐在别墅草坪的秋千上,他们头顶就是繁星,数不清的星星,解雨臣的衬衫袖口挽到肘部,露出好一截子白皙精瘦的小臂,腕子上的表卡在骨节分明的地方,他非常自然地抬手,给秀秀理了理被吹乱的发,不理则已,一理就见小姑娘满眼是泪,轻轻一眨,泪珠儿就掉下来,秀秀见他看见了,忙拿出帕子抹泪,却给解雨臣接过,擦干了小姑娘的脸蛋。青年动作温柔,面上神情含笑,秀秀看得恍了神,他便继续讲:“那时候你还小,其实刚到北平时,环叔就找过我,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秀秀摇头,解雨臣就笑了,道:“那个老狐狸跟我说了一堆东西,概括成一句话,就是让我帮他照看着他的大侄子。”青年眼里透出无奈来,仿佛是在逗小姑娘开心,但也全不尽然:“他也不想想,谁才是他真正的大侄子。”

 
 

秀秀破涕为笑,后来的事她知道,吴邪是在四三年才到的北平,这样说来,环叔跟她小花哥哥嘱咐的时候,吴邪还在杭州啃他的圣贤书,吃他那些之乎者也的泥巴,看来环叔早就想让吴邪来北平了,那么早就开始预先谋划,可真是条老狐狸。

 
 

“淞沪会战那一仗让他成功跟吴三省换了身份,兵行险招,他在选那条路的时候,就一定想到了自己的结局。”解雨臣缓缓把带有秀秀体香的帕子展开,那原本是贴身装着的,现在毫无保留地平展展摊在他手上,秀秀缓过情绪后便觉察到别扭来,状若无意地把帕子从他手中又拿了回去,装进袋里,解雨臣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这心思,却也不说什么,只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所以,当吴邪说要把环叔送回解家来时,我是不同意的。”

 
 

解连环已经选择了做吴家的殉道者,就没有再回来的道理,于情于理,他也不该回来,不想回来,更没必要回来。

 
 

解雨臣的意思,也就是解连环所想的。

 
 

秀秀是他的身边人,自然清楚他的心情,解雨臣的确是难过的,却也只能压抑住心情,当作十年前没死的人,在十年后又死了一次,并无差别。

 
 

解连环终埋在了吴家祖坟,牌位立在长沙的吴氏祠堂里,牌位上书,吴三省。

 
 

现在车上的秀秀脑中想着这些事,眼神放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向解雨臣,却见解雨臣正在闭目养神,侧脸轮廓是十几年如一日的好看。

 
 

见解雨臣这个样子,秀秀便明白了,明白的有点泄气:他总是拿自己当小孩子看,刚才的话,他根本没有真正理解那层含义。

 
 

拿不走的回忆确实是真,但她什么都不缺,什么也不想要,回忆也都是虚的,那些东西始终是死物,根本比不上现在坐在她身边的,要带她一同去日本的这个人。

 
 

换句话说,她什么都不拿也可以,只要身边的人是解雨臣。

 
 

这就足够了。

 
 

她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这样。

 
 

且不说发小情谊,就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也有六七年了,怎么这个人还是拿自己当孩子看待,难道说他真的没有看出来自己那份赤诚心意吗?秀秀非常疑惑,乃至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身材不够丰满的缘故,才使得他一个久经世事的成年男子迟迟不能发现那暗生的情愫。

 
 

郁闷至极,她坐在那生起闷气来了,根本没注意到解雨臣睁开了眼,默默看着她,眼里全是她。

 
 

那么没发现的人到底是谁呢?

 
 

车内气氛让人感觉不适合说话,车也默默顺着街道拐了一个弯,解雨臣心中计算着,还有两条街就能到大剧院了,那时候两人进剧院里直接换装走后门,再乘车走码头,便溜之大吉。

 
 

然这个弯还没有完全转过去,从前方路口便驶来三辆汽车,解雨臣直觉不妙,刚开口要让司机把车开进小巷里,抄小路走,就见其中一辆直接迎面驶来,竟是朝他们按了喇叭,示意他们这边停下。

 
 

如果此刻不停,那便露了马脚。此刻解雨臣不语,眼睛已经微微眯了起来,这绝对是来者不善。

 
 

但车上还有秀秀,他不能冒这个险,于是解雨臣示意司机停车。

 
 

车一停,就见那三辆汽车以一个包围状围了过来,把他们的车堵的死死,秀秀面色白了白,却还是镇定的,解雨臣握握她的手,让她别怕。

 
 

那三辆车停稳后,就见对面的那辆汽车的后门开了,走下来一个人,一见他,解雨臣的瞳孔瞬间收了紧,竟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

 
 

张起灵一步步走来,不带一个人,不拿一件武器,却好似千军万马。

 
 

青年军官走到解雨臣车前,车窗从里被拉下,解雨臣颇为不悦地抬眼,皮上是笑着的,眼中可没有:“张上校,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

 
 

张起灵神情一如既往,他开口,单刀直入:“四爷找你,上车吧。”

 
 

“事情太多,我排不开——怎么,什么事如此重要,让张上校亲自来请我去保密局做客?”

 
 

张起灵不语,眸中却坚定,解雨臣深知此次不跟他去是不行的了,正要开口让司机送秀秀一个人去剧院,但他感受到了秀秀攥住他手的力度,还发着轻微的抖——她不想一个人走。

 
 

于是解雨臣顿了顿,状若轻松吩咐道:“先送小姐回家,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话音刚落,秀秀攥紧他的手的力道一下子便松了,让他能够抽手出去,拉开车门。

 
 

“我尽快回来。”解雨臣长腿一迈下了车,回头朝秀秀笑了笑,才关上车门,面向张起灵理了理领带:“走吧,张上校请。”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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