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229.

“录音设备出了点问题,联系了一下说是警备司令部那里才有修理机器,我开车带着去看看。”

黑瞎子说着,继续指挥着那两三个手下把这个大家伙往出搬,又随手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口齿不清道:“可是我等会还有点事要办,档案库那里有几份文件要我审查……哑巴你有没有时间?帮我把它拉去瞧一瞧。”男人伸手往那架机器上一拍,顿时拍的铁皮哐的一声,几名扛着的手下受不住这个力道,肩膀不约而同地往下沉了沉,又不好说什么,真是苦不堪言。

好嘛,张起灵一来就要推卸责任。

被点到的后者静静地望着他,似乎是思考了片刻,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大概是他确实有空;一旁张海客见状便拍了拍苏万的肩头,苏万正打算当一个局外人,结果忽得被这么一拍,便转头看向张海客,张海客刚欲启唇,打算让苏万跟着自己在站里四处走一圈,却在下一秒被黑瞎子一句“苏万”给打断了。

师父开口叫自己名字了。小伙子又唰地转头看向黑瞎子,接着就见他师父表示:“你也跟着副站长去吧,去见识一下世面,以后咱们和警备司令部那边还有的交道可打呢。”

小伙子不明就里,虽然感觉有些不对,但也掰扯不出什么来,于是一双眼眨巴眨巴,看看张处长又看看师父——权衡再三后,还是想着既然师父都发话了,自己也不好不应下,便答应了:“哎,好。”

被托付了苦力的张起灵却是无甚意见,多一人少一人,对他来说无所谓,苏万便就这样被他师父一句话就指使着懵懵懂懂的跟上张起灵去了警备司令部,谁想到这机器似乎故障不小,又像是被人暴力破坏的,于是两人去到之后在警备司令部里呆了差不多大半天,看着三四个技术人员围着这个铁箱子来来回回的忙;再者说,录音设备可是保密局的东西,他俩也不能把它放在这儿修好了再来取,因此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这一大一小才回来,身后还有两三个伙计抬着录音设备——忙活了这么些时候,设备算是修好了,但之前被消掉的那一部分却是没办法找回来了。

在警备司令部那也听了不少,尽管苏万似懂非懂,但也清楚那一段录音是被消掉了,至于是人为还是别的就不清楚了;小伙子觉得奇怪:这个一看就是人为啊?他的副站长就解释:也有可能是当时值班的伙计带了违禁物品进值班室,二号是到的美国货,旁边的排风孔有的时候会周转不灵,可能会卷进小东西。

苏万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他还是听不懂,本身就不是电讯科班出身的他现在一听这些更费劲,而他也没机会再听了:现在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人也差不多要回来了,张起灵便打发他去和行动队的一些手下认识认识,小伙子照做,而直到他好不容易和那些人客套完后,也就五点了,该下班了。

看着一个一个的科长处长拎着公文包往外走,还有些开着锃光瓦亮的汽车驶出了大门,苏万站在二楼窗户里望着外头,觉得自己新上任的这一天什么都干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干,夕阳照在他脸上,照得他的脸红扑扑的,小伙子瞅了一眼就要沉下地平线的太阳,感到没来由的怅然。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过了。说好的晚上要和北平的同志接头,但他现在莫名的腾起一股情绪,像从心脏下面袅娜地升起蒸汽那样,这股情绪蒸得他整颗年轻的心脏都开始发热变潮。

苏万忽然非常,乃至于极其地想见到黎簇。

他甚至为自己已经找好了借口。小伙子心想:自己同黎簇说两句话就走——不,退一万步讲,即使是见一面也好,就算两人不能说话,黎簇没有看见自己也可以,自己只要远远的望一眼就可以了。

已经三年了,说不想他是假的。

他们在十五岁的时候还约好了,等苏万回来以后就去踢球呢。

这个想法似乎给予了他动力。说干就干,他掉头回去简单收拾了东西就也往出走;其实苏万还打算再回去时要和师父打声招呼的,但他到门口时发现机要室办公室的门锁了,师父已经走了,便径直下了楼,跟着人流出了大门,接着毫不犹豫地加快步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那条街道。

走到路口,苏万招手叫了辆黄包车,上车以后凭着记忆报了黎簇家的地址,车轱辘不停的转着,带着少年和少年积攒了三年的思念往他心之所向之地奔去;他坐了将近十八年的黄包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这黄包车的速度竟然如此之慢,但少年一打眼就看见前面弓腰驼背跑着的车夫脖颈上的汗已经浸透了褂子,豆大的汗珠顺着两条古铜色的胳膊往下淌,苏万便不忍心了:像这样靠卖力气挣饭碗的人,在四万万中国人里大概是占了绝大多数的罢!一样的像牛一般受苦,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够解放呢?

少年出神地想着,直到车夫停下后又叫了他两声,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给了车钱后下车,在这一条胡同里找着那个自己曾十分熟悉的地方。

——这里的变化似乎不是非常大,砖瓦还是一样的旧,石板路的边缘长了青苔,墙根底下钻出的杂草也亲切,有一两只猫在房顶上蜷着眯起眼睛晒太阳,是黑的和黄的。苏万越往里走,心中便越澎湃,像海浪涨潮时撞上礁石激起一片白花花飞扬出的泡沫,又像在灶上架着逐渐冒出细小气泡再沸腾的水;他的沸点不高,可一旦激荡起来却持久,来回抨击着心壁,带着这个年纪专有的炙热与冲力。

终于,他的皮鞋踏进了那个筒子楼,沿着昏暗的楼道向上爬,一步接着一步,一层摞着一层,苏万终于走到了那个门口,少年看见门上的对联都换了,他想笑,真的是一年又过了一年,不知道鸭梨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呢?

带着这样的期望,苏万伸手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里面却没有人来应,于是他又伸手敲了两下,心还在砰砰的跳。

这时里头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苏万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仔细听着——但下一秒门开了,却不是他想要见的那个人。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也并不是黎簇的爸爸,他打量了苏万一下,问:“你找谁啊?”苏万老实回答,那人却说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苏万再想说话,那个人却继续说:“我是今年年头搬来的,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人,你搞错了吧。”

说罢,似乎是很不耐烦的样子边摆手让他走边把门一合,将少年重新关在了门外,苏万面对着那个老旧的木门,似乎还能闻到些许里头房内的味道——那不是黎簇家里特有的气息。

黎簇不在这里。

苏万立在那,慢慢垂下刚刚才敲打过门的手,沉默地站着,好似沸腾的水失了温度的供给,也渐渐的冷了下来。

那他上哪去了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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