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207.

是夜,九时许。阿宁刚听完例行的广播,把门窗检查了一遍后正打算坐沙发上看一会儿书,屁股还没挨上,又忽的听到有人敲窗子,她凝神听了听,发现声音来源在厨房那边。女人把书反扣住,悄无声息地摸进厨房,却隔着窗玻璃看见了外头的人是黑瞎子,那人站在窗外,身上的衬衫给吹得猎猎——阿宁就觉得他无聊,半夜不走门反而要走窗户。

“不是说今晚不回吗,事情这么快就办妥了?”她把窗栓拉开,黑瞎子便推开窗,一撑整个人就跳进屋来,身上带着外头的凉气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阿宁细细嗅了嗅,还有老年人的体味儿,她当即反应过来:“你去陈四那了?”

“我受他指派去摸清情况,肯定要原给他汇报过去。”黑瞎子到水缸前舀了瓢水就着葫芦勺喝了,现在正是盛夏,也不凉:“医院里死掉的可是他的摇钱树。”

此话一出,阿宁不禁变了脸色,压低嗓音:“解真的死了?”

却见黑瞎子还是挂着笑,不清楚这人在想什么,男人迎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抬手用拇指捋平了,才慢悠悠地道:“没有,死的不是他。”

一起一落间,阿宁才把心放下来,她转念一想,既然这人回来了,自己也好开电台把这几天的情报给送出去,便招呼黑瞎子上楼详细讲给自己听。

两人踏上阁楼后,阿宁先踩上一旁的桌子,从房顶夹层里把电台抱了出来,放在地上,滴滴答答发起电报来;黑瞎子便守着她,不时透过阁楼上的小窗户瞅瞅外面,街道上空无一人,蝉倒叫得欢,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蛙声,那估计是谁家里大水缸子养了青蛙了。直到发完后,阿宁才取下耳机,两人把电台又藏回夹层里,才正式开始谈今晚的事情。

原先的摇椅归为了摆设,二人靠在墙边,盘腿坐在地上,彼此肩靠着肩,互相挨着,说话声自然小了,然谈话的内容却不是什么甜言蜜语,而是要命的事情。

“……我发现那人已经被划破的眼球后头,还有一个很深的伤口,当时张在一旁看着,没法仔细检查,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伤口必定直通大脑,是致命伤。”黑瞎子微微侧着头,详细地和她说了自己外出的经过以及在手术室内所观察到的一切,最后他下了结论:“死掉的那个不是解雨臣,是个替死鬼。”

尽管阿宁并不非常赞同这几乎是靠直觉得出来的结论——尸体面目全非,就算并不死于炎症或伤口感染,那也不能排除解雨臣是被人故意杀害的可能性,黑瞎子仅凭这一点就断定那人不是解雨臣,未免太武断;但她转念一想,这二人相识十几年,要说黑瞎子看着那具尸体判断不出来其身份,倒也不绝对,这人就是有一种近乎野兽一样的直觉。

她将疑问讲出来,黑瞎子却摇摇头,道:“这里面最耐人寻味的一点便是,那个护士说解是稀有血型,如若她不这么说,我也不能肯定那具尸体是替死鬼。”

“那解到底是不是稀有血型?”

“不是,他是A型血——但那名护士极力强调他们检测出的就是稀有血型,让张都对自己所掌握的情报打了恍惚。”黑瞎子说到这,比划了一下:“这‘解雨臣’死了,那医生和护士估计也活不成了,他们大抵是做好必死的觉悟了,这么说只怕是要张把视线转移到这个方面,而忽略那具尸体本身。”

那个伤口虽隐蔽,可若是医生来检查的话一定能找出这致命伤,因此医生也是同谋;而在这个护士说完后,张海客便立即翻了那个被送进来为解输血的人,检查来检查去,最终发现虽然那人身形极像解雨臣,但是确实不是他,这才罢休。

“人一旦排除了自己心里存在的疑点,便会下意识地选择性忽略一些原本可以考虑到的事实。”黑瞎子这么一说,阿宁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手术室里的一人一尸,这都是用来混淆视听的工具?”

黑瞎子颔首:“按照张的性格,此后他为验明真伪,一定会去捣腾这两个人的血型,再将那具尸体送到站里的法医室里解剖,这一来一回,尤其是血型也至少要好一段时间,足够解雨臣逃跑了。”他顿了顿,笑起来:“指不定现在,解雨臣早已经被人送出城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阿宁看他一眼,又看向一旁桌上放着的琴盒和唱片匣子,不由得打了个哈欠:“那他给你的那个白玉扳指,打算怎么处理?现在解走了,物资转移渠道可就断了,要想在短时间建立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放着吧。”黑瞎子顺着阿宁的目光也看过去,那个装着小提琴和白玉扳指的琴盒就大大方方地摆在桌面上,丝毫不怕人来翻拣的样子:“那水头也足,是个值钱的物件,等风头过去了把它卖掉,换成金条也好放。”

“你不想留着作纪念?”她知道黑瞎子的脾性,但他与解好歹也是十几年的朋友了,此番离去估计也是海角天涯,再不得见了。

窗外没有灯光照进来,阁楼上一片漆黑,男人把墨镜摘下来,捏了捏睛明穴缓缓眼睛,又戴了回去:“还能记起他来,就想一想,真到了想不起来的时候,也没必要了。”

阿宁闻言便抬眼看他,轻轻凑上去吻他的嘴唇,男人能感觉到她的唇是带着笑的,亲吻是无声绵软的触碰;在黑暗中,他看见阿宁的眼睛是闭着的,她说:“向你学习。”两人的双唇相贴也不觉腻,过了几秒后,阿宁又问:“那你能记我到几时?”

这像打趣说的话,可分量却不轻。

一辈子太长了,谁能记得谁,谁又知道解放后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还能不能一直相爱到老——这些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保证。

一时间,阁楼里只听得二人的呼吸声,黑瞎子似是在认真思考答案。他沉默了一会,正当阿宁想收回这个让气氛变得有些奇妙的问题时,却听见男人终于回答了:“只要我在这儿活一天,就会有一日记得你。”

黑暗中,阿宁感觉他边说着,边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她忽得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一阵沉闷不由自主地涌上喉咙来,她轻轻吸了口气,却没有吸满肺,也不讲多余的话,只笑道:“强词夺理。”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让人不能深思的话题了,便起身说困了,两人就回了二楼卧房洗漱休息,直到躺在床上,躺到好不容易昏昏欲睡时,阿宁又想起个无伤大雅的细节来。

“今天怎么不敲门,跑去敲窗子?”

“那时候九点了,你应该也把门锁了,再开不嫌麻烦?”男人翻了个身,声音里也带着睡意,他拍了拍她,又哼起了让人听不懂的摇篮曲,却没唱几句,自己先睡着了。

她听着身边那规律的呼吸声,也渐渐入睡,这是他们难得的让绷紧的神经放松休息的一个晚上,再无需多话,该记的,该忘掉的,也各有各的去处。

今晚,随它去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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