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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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151.

张起灵很自然地拿了一块瓜,岔开腿开始吃,瓜好大,一瓣比嘴大出去好些,张起灵吃的又认真,连险些淌下来的汁水都被他轻轻嘬走,吴邪最喜欢看他吃西瓜,因为这家伙食不言寝不语,只有在吃西瓜的时候才会发出些吸溜吸溜的声音,非常讨人喜欢。

 
 

但倘若给他人知道,那可能会感到十足的疑惑,甚至会认为吴邪的书都读到屁股里去了,连讨人喜欢的意思都不甚清楚。

 
 

吴邪看他吃瓜看得出神,冷不丁被他抬眼一望顿时清醒,但小老板只光明正大的继续欣赏,还问道:“这瓜怎么样?”说着,自己也拿了一块。

 
 

“还行,水多。”张起灵吃完那一块后把皮放到一边,拿了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往棋盘上落下一子,这一子把吴邪将要包围的路堵的死死,让黑子的处境尴尬极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吴邪看着就“哎呀”了一声,他往瓷盘里吐了两颗西瓜子就伸手在帕子上把一手抹干净,打量了好几番棋局才下一子,然后继续吃瓜。

 
 

这一子,是张起灵没想到的,因为这一子什么也不是,几乎不起作用。

 
 

但张起灵不动声色,吴邪这样下一定有他的理由,这是自己目前还预见不到的。

 
 

这两人的下法截然不同,张起灵是稳中带锋,他最擅长把控全局,一点一点把对手逼到死角,再包围住,吃死,好似以前处以残酷绞刑的泡了水的羊筋,套在死刑犯脖子上,只等羊筋慢慢干燥,慢慢收紧,活活将人的气管一丝丝压制住,最后死去。

 
 

而吴邪则完全不同,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一开始所下的每一个子也让人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直到对手反应过来这些看似无用的子都是他一开始前期的部署时,已经挽救不回来了,吴邪至多再走三子,对子必死。

 
 

这其中也贯彻了吴邪的布局理念——在一个好的计划里,没有一个人是有用的,也没有一个人是没用的。

 
 

因此他与张起灵下棋时,总是胜负不定,各有各的下法,有时是吴邪出其不意地一招制敌,有时是张起灵把棋局控死,再加上这俩人还有点小赌情节,每次下棋时总爱赌点什么,大抵都是今天的晚饭吃些什么,或者谁洗碗,自从那次亲热过了之后,他俩还把这种事情也当成了赌约之一,真是其乐无穷也。

 
 

得此爱人,复何求焉?

 
 

吃了瓜后,两人继续下棋,落子交错,不时闲聊,吴邪思考着忽而思维跑偏,随口问:“小哥,你跟瞎子下过棋吗?”

 
 

张起灵的掌心托着些黑子,那几个黑子是刚刚才吃掉的吴邪的几个子,现在已经被他的体温给捂热了,他被问到这个问题,双眼依然看着棋局,只道下过,落一子后补充说:“但他不常下围棋。”

 
 

“那他一般下什么棋?”吴邪来了兴致,正要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烟,却被张起灵一眼扫过来,他便又把手收了回去。

 
 

“西洋棋。”张起灵答道,反手把手里的那几个子放下,清脆的一串声儿过后,他伸手,看着吴邪的眼睛,道:“把烟给我。”

 
 

吴邪尴在那里,面露尬色,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忍住往口袋里翻烟,怎么就不能等哪天张起灵不在再抽呢?吴邪真是追悔莫及。

 
 

他开始跟张起灵讨价还价:“小哥,我就着一包,你给我留着吧。”吴邪诚恳道,说罢又顿了顿,偷偷摸摸把烟往袋里掖了掖:“抽完就不买了,再也不买了。”

 
 

然张起灵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也不答话,只伸出来的手纹丝不动,眼神郑重,面色沉稳。

 
 

张起灵想不太通,吴邪一个不抽烟的人怎么自一个月前身上便出现烟味儿了?他忽然抽起了烟,张起灵不明白怎么回事,问他,他就不好意思地笑,说以前就会抽,现在瘾上来了而已。对于这个回答,张起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没收了吴邪所有的烟,以行动告诫他,不要抽,再抽,自己就会限制他。

 
 

吴邪自然不乐意,但迫于张起灵他也不敢明着对着干,只悄悄抽,结果还是总给人闻出烟味儿来,舌头是最灵敏的探测器,四片唇瓣贴近,舌探进去一扫,一切便都知道了,吴邪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现在面对张起灵深潭一样的眼,吴邪更狠不下心,两人不过僵持几秒,他便好似颇为遗憾地哀叹两声,从兜里把烟掏出来,割肉一般把烟交到了张起灵手里,张起灵大手一包,就给他收走了。

 
 

“这可是洋烟。”吴邪咂两下嘴,看上去竟有点可怜。张起灵便又抬眼看他,眼神那么决绝,似乎在告诉他:别说洋烟,就算是雪茄也不行。

 
 

张起灵知道的,吴邪的肺不好——大抵是之前抽太多烟的缘故,这个家伙总夜咳,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肺部发疼。就冲这些,他也不会让吴邪再糟蹋身体。

 
 

他知道得很多,但唯独这件事他并不太清楚内幕。

 
 

为了不让电台沾染上气味,吴邪早就把烟戒了,戒烟对于吴邪来说并不困难,为了革命,咬咬牙就过去了;而他的肺是在上次为了救黎簇,连抽两包烟把嗓子暂时性伪装起来时弄坏的,为了伪装的彻底,他每一口吸的都是全肺,速度又快,肺哪能受得了?就是这么着,才落下的根子。

 
 

现在肺不行了,他半夜控制不住,下意识爬起来咳的时候,自己都听见喉咙里发出像风箱一样的声音,胸腔里也感觉在冒泡,他的肺泡也感觉到疼痛。

 
 

在这个时候,张起灵若是睡在他身边,都会下床为他倒不热不冷的白水,把药送到他口边,然后擦掉吴邪因暴咳而逼出的泪,默默地,一下一下抚着背帮他顺气。吴邪总能用眼角皮肤感受到张起灵手指上的糙,那是磨灭不掉的战场印记。

 
 

擦得他好疼。

 
 

吴邪的胸腔里更疼了,与肺相距不远的心脏也受到了传染,开始疼起来。他想流泪,便干脆借着咳嗽流了个痛快。

 
 

每当这时候,他脑中总反复来回地重复着一个念头。

 
 

快来吧,快来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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