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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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152.

而每当他有这个想法时,也总唾弃自己懦弱,竟想着把责任转移给别人。

 
 

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为了打破目前整个北平的局势,他必须那么做,必须要那么做,只有这么做,陈四和张海客才会放下戒备,才能破开现在这无比窒息的死局,为后来者赢得解放北平的机会。

 
 

每次吴邪这么想着,脑中总有一个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妄想的念头——北平是不是能通过一个接一个同志的努力而得到和平解放呢?

 
 

想到这个,他的神情都会不由自主地松动些许,开始出神。

 
 

倘若真能和平解放,那就太好了:数不胜数的文物与古董,还有那么多的古建筑便都可以在炮火中幸存下来了;那么多老北京人都可以活下来,留在自己的家里;没有流血,没有恐惧,没有对共产党人的惧怕,反而是有利于党今后的领导。

 
 

这个愿望太美好了,他太想要实现了;并且虽然做着梦,但吴邪清楚,这是绝对有可能实现的,只要黑宁二人活着,黑瞎子还在北平站里担任高级军官的职位,只要同志们前赴后继地努力,那就一定能做到。

 
 

吴邪——但称他为庐人更恰当一些,庐人对党的未来怀有极大的信心。

 
 

他信任黑瞎子,信任阿宁,更信任他的同志们,坚信每一个人付出的鲜血与牺牲是痛苦而值得的,而更让他坚定信念的是,前些日子组织上终于为他下发了一条消息。

 
 

需要提到一点的是,那是金铺暗竭力向上级组织传达出“庐人并未叛变,他始终忠于信仰与党”的意思后,组织上才勉强打消了对吴邪的怀疑,继续任用吴邪后才发来的这条极其重要的电文。

 
 

“形势紧迫,大战在即。党将于十月中旬派一名同志前往北平秘密执行潜伏任务,代号幼蝎,望庐人提前做好铺垫工作,即时指导协助。特类暗号:青鸟。”

 
 

彼时吴邪一读完这份电报,心中的大石立即便消了不少,却空落落的,落不到实处。

 
 

他只默默拿嘴上叼着的烟点了电报,将它随手放进钵内任着烧掉,随后缓缓向后仰,直到靠上了椅背,将头整个放松在了棱角分明的实木杆儿上,闭上眼静静感受着那钝痛的压迫感。

 
 

这能让他清醒不少,但再清醒,也赶不走那切实的欢喜。

 
 

组织上已经很久没有派遣过潜伏人员了,这时派遣,又给予了这么一个暗号,那一定是战事上有了指望,只待十月一到,那名同志的前来,也为他们带来了报喜的消息;而那名同志也一定是一位能力超群的战士,到那时,北平就要迎来久违的光明了。

 
 

但吴邪等不到那么长的时间了,黑暗中的其他潜伏人员也等不了了,吴邪需要尽快引爆那一枚炸弹,炸掉所有的僵持,炸掉那一对于北平相互掰手腕的手,那其中,有一只明显拜了下风,吴邪不可能让另一只手获胜,决不能。

 
 

他仰在椅背上,又点了一根烟,肺中是痛的,头上也是痛的,心也一样。

 
 

地下室阴冷,将地上的炎夏彻底隔绝。吴邪切实地发寒,这么冷,他忽而想起了自己生日那天晚上和小哥吃了饭后,自己醉了,便俯在张起灵背上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口齿不清,却全是吴邪从心窝子里掏出来的,滚烫的话。

 
 

他好想跟他的爱人过一世,即便不被世俗认可也无妨,就这样自私地爱一辈子,你疼我,我疼你,到老了相依着死去,该多好啊。

 
 

解放以后各地一定都需要建设,满目疮痍的国家该由他们来缝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有希望,什么都没有他们也不怕,他们经历的大风大浪还少吗?只要国家统一,人民艰苦奋斗,那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成问题。

 
 

他好想和张起灵一起缝补国家的伤,一点点填平炮火的口,就算没有孩子也不打紧,只要看着千万万个孩子出生,上学,长大,便觉得很幸福,很满足——他甚至想到,自己和他死后,若是能裹着党旗下葬,那该多光荣。

 
 

吴邪闭了闭眼,烟已经燃到了手指指间,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些根本抓不住的想法搞疯了。

 
 

这段时间他简直是每晚都与张起灵亲近,两人每一次都疯狂,身上被咬出的全是血牙印,若不是张起灵把持着分寸,那他们互相把对方生吞入腹也不是不可能;那种强烈的愧意,爱意在交壟媾律动时不可控制地盈满了吴邪的胸腔,但身下却是快活的,淌着水和精的。吴邪已经无暇觉得羞耻了,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实在是那么美妙,他需要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好体验,竭尽全力地将快感和痛感刻入骨髓。

 
 

但当下吴邪还未发现鱼儿咬勾的迹象,他只得享受当下,将自己在情壟事方面的反常解释成抛弃耻感,完全放开了的产物,也有意无意地把这个想法透露给张起灵,以打消张起灵的疑虑。

 
 

或许现在正是个放纵的最佳时机,但每一分秒他都被不舍牵拉出疼痛来。

 
 

又或许这些都不算是什么,张海客那里没有半分消息传来,才是最可怕的,因为吴邪没法做出预判。

 
 

然他计划来,谋划去,来来回回却根本没有想到的是,张海客根本没有从他这里入手,但如果吴邪能未仆先知的话,那么必定会恨红了眼睛。

 
 

张海客在五月底的某一个傍晚,敲开了陈四的办公室,在陈四的眼皮子底下,一言不发地将所有他搜集到的有关解连环为共党的证据一一陈列在了陈四的办公桌上后,才叫了声四爷,之后便又不说话了。

 
 

陈四抬眼一扫,便清楚了张海客的意思,但却只缓缓一推那厚得有如瓶底的眼镜,把问题原抛回给他:“你想做什么?”

 
 

张海客只牵拉了一下嘴角,似乎是笑了,但实际上眼底什么神情也没有浮现出来,他启唇,吐字清晰,唇色很淡,看上去很凉薄:“那批原本被存入银行的古董为什么总是回不到自己人手里?”

 
 

他轻轻点了点其中一张解连环生前的照片,道:“我想,这就是原因。”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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