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4.

房间里的布置不中不西,里间是西式的高架铜床,上头铺的是弹簧床垫,外间就是一张红木雕花的烟榻,还嵌着玻璃砖的镜子。

门房将他们引进来就毕恭毕敬地退出去了,潘子随意地脱了外套,挂在门口的黄铜落地衣架上,之后便斜倚在烟榻上,黑瞎子跟着倚在那上头,这榻不大,两个长身男人躺上头未免嫌挤,但是他俩都没说什么,这个毕竟是次要的。

躺在这种榻上人都会犯懒,潘子挪了挪身下的犀皮枕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拍子:“小日本给打走以后,这样的地儿拆一个少一个……”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那个女人走进来了,她垂着眼,手里捧着一个小木匣。

现在的她像个空花瓶。女人一进来就向两个人各福了一福,随后拿了张毯子给他俩裹上,从头到尾连眼皮都不敢抬,神情是麻木的。

做完这些后,她就拉了张垫子,半靠着榻跪坐在上头,打起烟泡来。

这个地方能吸引众多烟客上门,靠的就是烧烟女们一手行家的手艺,不是寻常住家妇女能够弄得来的。

就见那双十指修长,白嫩细腻的手打开了她自己随身带来的那一只小木匣,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七八只白磁烟盒,她捻着烟钎子挑了一滴烟膏,挑到太古灯上转着烤一烤,让烟膏发热,趁热用那双手将软热的烟膏搓成一个小小的葫芦形,又放在灯上烤。

榻上的两人都安静地看着她娴熟的手艺活,别的不说,就那双手都让人看着养眼得很。

这也是烟客们来这个地方的其中一个乐趣所在。干这一行的女人,她们手上不能有一点香味或油脂,污了烟膏,客人要发脾气的。

烟膏随捏随烤,没过一刻钟便在那手上一点点受热涨鼓起来,最后形成一个色泽金黄,橄榄般又高又壮,质地松脆的烟泡,那空心的里面丝丝拉拉游走的,全是如蜜一样粘稠的烟气。

黑瞎子并不清楚烟把是如何混进这群从小培养的烧烟女之中的,但是这一手熟稔至极的烧烟手法和毫无破绽的神情——她的能耐可见一斑。

看着烟泡差不多涨好了,她就将烟泡从太古灯上取下来,又拿了银钎子在上边刺了一个上下贯通的孔,这才安在紫砂斗上,眼皮像蝶翼一般上下扑闪着抬起来,带着怯的眼神在他们二人身上逡巡。

那神情谁看了不心动?潘子伸手接过了烟枪,就着烟灯缓缓地吸了一口,黑瞎子跟他挨的近,能明显感觉到当那一口稠如蜜的烟气吸进肺里后,旁边人背后的肌肉都一下子绷紧,又逐渐放松,再放松,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浮云端,享受过了之后,潘子把烟枪递给黑瞎子,咧嘴一笑之间把肺里的烟气一下子喷了出来。

黑瞎子已经有好几年没碰过这东西了,上来不能吸的太猛,也亏的他不是第一个抽的,这会儿还好歹稀释了些。他接过潘子递来的烟枪,佯装学样子一般也吸了一口,没敢直接吸进肺里,而是在口腔里过了一圈后就又沉着而有力地喷了出来,潘子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于是他也做出那种第一次抽烟膏的人的表情,效果看上去还不赖。

潘子凑过去问他:“感觉怎么样?”

黑瞎子摇着头笑:“确实养人。”

就这样,第一次潘子带他来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见缝插针的就开车到这儿来,这跟外人看来除了是上瘾了之外也没有什么,毕竟吸一次就整个上头的情况海了去了。

于是看门的门房也没太意外,但一有二二有三,第四次那人来的时候,一带了好些子人来二没点姑娘,门房看着那三辆油光发亮的汽车在别墅门口停了一排就发怵,心里头直嘀咕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第一辆车的车门开了,黑瞎子从里面出来,紧接着另两辆车上也下来好些人,清一色黑色中山装,一看就是他的马仔。

门房忙不迭地迎上去,正要开口问这么大阵仗这是怎么一回事情,结果那黑瞎子一看见门房就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这两下子差点没把门房的老身子骨给拍趴下,但也不敢说,只好赔笑。

“老刘啊。”黑瞎子一手搭着门房的肩,抬腿就往别墅里走。

“唉,唉,您客气。”门房快给他吓出汗来了,只好跟着他的步子走,时不时偷瞄一眼后头那将近十个一水儿黑的马仔,“敢问黑爷……这是什么情况啊?”

黑瞎子笑起来,头也不回地抬手比划了一下,那一帮子人就全搁那儿原地待命了。男人又瞅瞅一脑袋的雾水的门房,径直进了别墅大厅里,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舒展着长手长脚,墨镜后头的眼神饶有兴味地看着坐立不安的门房。

“老刘,坐。”黑瞎子拿下巴示意了自己旁边的沙发,门房只好答应着坐下,屁股上却好像长了刺一样局促不安。

“我这几天事情也多,你也知道我跟之前那位爷是给谁卖命的。”黑瞎子从身上摸出根烟来,点着了就叼在嘴上,缓缓吸了全肺,又喷出来。“所以我不跟你说那些虚的,我这次来,是想要个人。”

听了这话门房一下子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黑爷这不行,这真不行,我们那些姑娘们都是从小开始练这玩意儿的,您撬走一个,我们这,这,这……”他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些啥来,只好又说:“如果让我们老板知道了,也肯定是不同意,您还是请回吧,请。”

“哎,别急,听我说完。”黑瞎子稳如泰山地坐在那是动也不动,他拿下嘴里的烟,又喷了一口:“我要的,是那个两年前失忆,昏倒在你们别墅门口的姑娘,她只记得别人管她叫阿宁。你们老板常年在国外,这个姑娘,他应该不知道吧?”

“看您说的,我们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姑娘虽然失忆了,但学手艺那是个绝,机灵的很,我看她可怜也就留下她了,我们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呢。”门房边擦汗,边暗骂这个人也就来了那么几次,怎么那妮子什么都跟他说了。

“是吗,”黑瞎子挑了挑眉,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手一撑就要从沙发上起来:“那我回去联系联系你们何老板,直接跟他商量吧。”

果不其然,那门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把拦着他让他甭起来;门房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黑爷,您什么都知道了,还在这玩儿我呢。”

“这话说的,显得我闲着没事干。”男人笑起来,若无其事地吞云吐雾,开口含糊不清:“那姑娘学得快,手艺也好,你就干脆没告诉你们老板又来了个人,这两年来,你从她身上赚到的油水,我算算。”他计算了几秒,然后伸手比划了一个不小的数字:“至少也得这个数。你们老板的手腕你比我还清楚,这要是给他知道了,你觉得你能竖着跑出这四九城?”

门房被狠狠地梗了一下,随后是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叹气,他咂了咂牙花子,坐回原位去:“黑爷,您开价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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