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198.

“他确实是不见了。”阿宁边把灶台旁洗干净的碗擦干,边跟黑瞎子讲了昨日她在医院的所有行程和打探到的一切情报,自然,在此,张起灵是个重头戏:“我一时想不出这人到底能跑哪去。”

葡萄藤枝繁叶茂,从外面探进几片叶子来。男人靠在窗边抽着烟静静听完了整个流程,没有再对整个过程发表什么意见,只往窗外抖了抖烟灰,想了想后表示:“既然哑巴当时的确是看过来了,那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阿宁闻言,擦碗的手逐渐缓了动作,不知心下在思忖些什么,但还是保留了自己的意见,又反问黑瞎子:“可他并没有拦我,是怎么回事?”

男人想了想,叼着烟走过来把擦干的碗放回碗橱里:“他这个人其实很直率,做事的理由也很简单。”他拿起个碗,用指节敲了敲,发出两声叮叮:“比如说他发现了这个碗是一件需要销毁的次品,但他并没有把它摔碎,是为什么?”

阿宁瞥他一眼,知道这人的玩性又上来了,就也懒得猜——很明显,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于是她自顾自地把手洗干净,才问:“为什么?”

“最大可能是他家里就那一个碗了,他得拿它盛饭。”黑瞎子把教学用具原放回碗橱里和它们的同伴一起坐着,阿宁的眼神便投过来,还带点诧异与甚觉此人神经的神色,男人摊摊手:“他就是这样的人,只要那个碗不影响他吃完这顿饭,他就会把它留到吃完饭再做打算,也不会提前把它处置了,再换盆吃。”

然而阿宁并不很理解这种说法,这像是正常人都会做的事情;于是黑瞎子便拿另一个张家人作比:“但张海客不会,他会把这个碗销毁,再打电话让手下送一个过来,或者直接去餐馆吃。”他说着,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便走到窗边,揪下一片葡萄藤黄掉的叶子,随手把它塞进灶里:“上次,哑女就是那个碗,他觉得没必要再留着,便处置掉了,这对他来说就是顺便的事。”

这是个不怕脏手的张家人。阿宁是这样消化此比喻的,但感觉黑瞎子这个比方打的并不好。通过这个比喻,她思考了一下,似乎隐约摸到了些头绪:“你的意思是说,张起灵留着我有用?”

被问到的人“嗯哼”一声,转而伸手去摸窗外半生不熟的葡萄,剩下阿宁望着窗外的若隐若现的葡萄眼神放空。

可这有什么依据?倘若张起灵真的是别有企图,他又是在想什么?

若假设从前向后推:他发现阿宁的身份不可能是别的,只能是察觉到这里有个地下党在跟踪自己,但张并未立即对这个人动手,反倒是任其活动,后来他消失在视线之内,可能是工作需要,他无意而为之。

那么这么做,其目的便只有一个:他是要让这个所谓的地下党回去通风报信。

这个结论一确定下来,往前推就都能说的通了;他发现了一名一直跟踪自己的地下党,因此并未在别栋楼里停留太久,而是尽快出现在解藏身之处的楼里,此后不急着作为,而是上了三楼虚晃一招,才下楼故意与其打个照面,表示解就在这栋楼里,这才算是将目的达成,功成身退,不见踪影。

她忽而感到背后发凉:以为自己步步为营,却每一步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这种感觉太糟糕了,她不喜欢。

她从来不习惯将把控权交到别人手上,就拿这件事来说,如果张起灵的目的并不是让她回去跟其他地下党通风报信的话,那么她估计现在已经是在张起灵手里了,而黑瞎子也可能会因为她的暴露而遇到危险,当真是得不偿失。

但去跟踪张起灵,是她自己一个人做的决定。

阿宁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讲,她心中泛起了莫名的愧疚,接着她看向窗边正摸了几颗小葡萄在手心里挑拣的黑瞎子,男人的神情很安静,正在善于开枪与拉小提琴的手抹去葡萄上的那一层土;尽管干革命都要冒一定的风险,有时这种风险有可能是极大的,但如若因为自己而害了同志,害了和自己并肩战斗的这个人,害了爱人,那无论她这辈子能活多久,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想要让我通风报信,”阿宁说着,朝黑瞎子走去,从他掌心里拿了个被这人擦净的葡萄来吃,一嚼一口酸,她道了句酸,又继续说:“那这人的意思是,也想让解成功逃出去?”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黑瞎子继续拣他的葡萄,这葡萄是第一年生的,看起来还不是很好,吃起来也酸啾啾的,据说这东西要吃肉,往葡萄藤底下的土里填动物下水,生出来的葡萄才能甜,男人拨拉出两三颗看着不错的:“吴邪生前和解是好友,当时解进去了,按理说他应该会和张提这件事情。”

看来这个人,真的不是个没有心的人。阿宁想着,却忽然被塞了一个葡萄进嘴里,她没什么防备,自顾吃了,没想到这个还挺甜,和前一个有着天壤之别。她抬眼一看,就见这人还在拨弄葡萄,现在就给他挑的剩三颗了,黑瞎子随手捻起一颗喂过去,再送了一颗,自己往嘴里丢一颗,正好吃完。

他亲手挑出来的这些都不酸,手法看着也非常有经验。阿宁有时真搞不懂,这个男人究竟能有什么不会的?酸甜苦辣,世间百态,他过去都经历了多少东西,才能造就出今天的这个黑瞎子?

她真希望,在未来,自己能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探究这个男人。

“抱歉。”阿宁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她这么说着,双手便搭在了黑瞎子肩上,黑瞎子看见她的眼神,是在确确实实的道歉,有着极大的真诚,可她轻轻出口气,话音一转:“但是,如果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选择跟踪张。”这是作为一名潜伏者,应该去做的事情。

闻言,男人擦擦手,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柔的吻,于是一切皆消散在不言之中;他不说,不代表阿宁不知道。

你清楚的,这些从来不必和我解释;你想要做的事情,只管放手去做便是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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