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百合》

</ooc/黑秀/悦彤生贺/短短打/

《百合》

by 许万途

春天是一个很好的季节。

当黑瞎子一头冷汗,拿牙咬着纱布,将刚包扎完毕的肩上伤口慢慢拉紧时,他忽而从窗缝吹进的凉风里嗅到了新鲜的青草味儿和水腥气;那是隔壁院儿里的,睡不着,就披上衣服起来接上水龙头,浇花——他在德国的时候也总干这样的事儿。

正好男人手底下的活儿做完了,便随手摸出根烟来,推开窗,就着这点风通了通满屋子的血腥味道,才点了烟坐在床边抽,赤着膀子,身上扎的,地下撂的,全是干净的或脏的绷带。

彼时他刚从山西的一个斗里出来,这次没摸到什么好东西,再加上时间也不多了,就干脆倒了几班长途汽车赶回来,在车上晃荡了一天多,也总算是在某天当晚赶回了北京。

回来的这一路上,离北京越近,沿途的景色就越嫩,等他好不容易进了胡同,大老远就看见自己院儿里的葡萄藤已经顺着杆子张牙舞爪地爬到了屋顶,正随着风在打摆子,绿的扎眼,像上房揭瓦的小皮孩子。

没人能抗拒得了自然的生命力,新生的草芽有着能够抵抗一切的力量,它们隐忍了一冬,终于破土而出,柔弱却不可小觑,易折又顽强无比。

它们是应该受到祝福的,而通常纯洁漂亮的小姑娘也会受到祝福。想到这,男人抖了抖烟灰,叼着烟又去翻了一遍墙角那脏兮兮的背包,再次确认,自己实在是没有带什么适合当作礼物的东西出来;原本那个斗里是个王爷,本想着里头会有些精致的小物件,但去到之后却大失所望——油水多的大件倒是不少,奈何黑瞎子这一趟就不是冲着油水去的。

现在倒好,可以说是两手空空的出来,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费心思。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蹲在背包旁边吞云吐雾起来,身上缠了绷带让他像只大白鸟;他很少有像这样的时候,不令人火烧眉毛,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隔壁的洒水声不停。

邻居的院子里养了很多花草,还搭了塑料棚子,现在也正是梨树长的好的时候,浇起来要费半天工夫,更何况北京似乎好几天没下雨了,要洗洗叶子,顺便浇浇那些没到开花期的花,大棚里应该全是骨朵儿。

黑瞎子这么思索着,便从背包里挑了个青铜灯座出来,披上衣服后,悄无声息地走到自己院儿里;他抬头望了望正在被浇的枝叶打晃的梨树,见还在浇,就收回目光,随手揪下一片已经枯了的葡萄叶子,丢土里,拿脚踩进去。

他想起去年的七八月份,隔壁的百合开得很好,几乎香了半条胡同;而偶然路过邻居家门前时,也从大开的门里看见了里面鲜艳欲滴的百合,大棚的塑料布被扯下来丢到一边,粉的、红的、白的百合们和他对视一眼,开得热烈非常。

这才算是凑活适合送出手的。

男人安静地伴着淅沥的水声抽完一根烟,直到墙那边关了水龙头,没了声响后才碾了烟头,拎着灯座,翻进了隔壁院墙里。

晚上好。

次日清晨,帝都的另一边,霍家宅子。

霍秀秀从睡梦中醒来,一打眼,却见床头柜上放着数支百合,个个都是挂着水珠的花骨朵,还带着根,像是直接从地里挖出来的,嫩的不像样。

她下意识看向门窗,门窗都是完好的;于是小姑娘起身,数了数,一共十支。

她心下觉得奇怪,便拿起骨朵儿们,一张被压在花底下的纸条就被拉下,掉到了地上;霍秀秀一手拿花,一手把那张一看便是从自己桌上的草稿本里扯下来的纸条捡起来,只见那上头写了两行字,她一眼便认出是谁的字,禁不住轻轻笑出声。

“花还没开,在屋里养一养就开了。”

“十八岁生日快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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