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164.

见解雨臣说完那句话后一下子眼珠翻白厥了过去,生生在电椅上坐了一夜,看了一夜酷刑的姑娘终于受不住这类似煎心一般的折磨,死死咬住那血红牙印遍布的下唇,几乎是浑身颤抖着哭了出来,那牙关使力的瞬间,便在那保受折磨的肿胀薄唇下开了个洞,竟是硬生生咬穿了!但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只拼命遏制住自己的哭声,任凭鲜血与咸泪滴滴答答淋湿下巴——她宁可是自己被拷打,宁可拿自己来换他,也不愿她的东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黑瞎子一手还揪着解雨臣冰冷湿透的发,整整一晚,这个男人仍是面色如常,也丝毫不见疲累,而两名特务就看他们的齐主任似乎是无奈地从鼻子里呼出了口气,抬了抬下巴示意,其中一人才伸手抚向解雨臣那被血痂糊满的脖颈动脉,按压感触了两秒后便松了口气,转头告知黑瞎子:“黑爷,没死,还有气。”

男人闻言,这才松了手,解雨臣的头便像枯萎的玫瑰那般无力地垂下,露出被污水淋湿的雪白又纤细的脖颈,它毫无遮蔽,给人一种脆弱到伸手便可折断的错觉。

夏日的太阳不知何时已经缓缓升上来了,温热的阳光透过窗子打进来,照的解雨臣一身皮肉白的更白,红的更红,不过一夜,有些原本勉强止了血的伤口也被水一次又一次地冲开,口子两边的皮肉被泡的发白,像翻开的娃娃嘴,露出里头鲜红的肉,那是花的柔嫩芯子。黑瞎子把烟叼回嘴上,摸出手帕把手擦净才抬腕看表,发现已经将近早晨七点一刻了。

“叩叩叩。”这时,审讯室外边的铁栅栏门被人敲响,是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只敲了三下,那人便推门进来,是张海客,他看上去精神头不错,还换了一身新中山装,但饶是他,一进来就看见全身皮开肉绽的解雨臣,目光也不免在那些伤口上多停了一会:就算是自己的两个手下在场,黑瞎子也没必要下如此重的手,玩这么些花样,他想搞什么名堂?

但张海客不过思忖了片刻便把目光转向黑瞎子,他轻轻摇了摇头,对着黑瞎子笑了一下,唇色很淡,嘴唇弧度颇为柔和:“你到底是科班出身,用刑就是要比我们这些散人要拿捏得准地方。”男人抖了抖烟灰直摆手,只道哪里,整个北平站都知道,二张审讯的功夫可谓是首屈一指,自己这点算不了什么。

一时间,满屋只剩下那哑女的呜呜哭声,听着颇为悲苦,张海客这才微微偏头看向她,踱步到她面前,一下,便挡住照在她身上所有的晨光,小姑娘全身抖了一下,哽咽着抬起头,张海客便看见了她满面的血与泪,经过一夜,原本被扇肿的两边脸颊肿得更大,脸上狼藉一片,犹如冤鬼。

但张海客只是看着,眉目清淡一片,中山装笔挺。他问,现在愿意说话了吗?

哑女的眼中溢满泪与无边的悲戚,闻言,她嘴唇翕动,扯着底下刚刚被咬穿的伤口更加潺潺淌着血,整张脸上的肌肉都因痛苦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过了好几秒,才终于从嗓子眼里发出几乎连不成句的音节来,但张海客还是听清楚了——他听见姑娘说,这事情与东家无关,是她自己一人与共党私自往来,东家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哑女将这句话来回重复了多遍,喉咙里的呜咽声像是海鸟的哀鸣,字字都在泣血,眼睛与下唇上的那个伤口似乎要把她身体内所有的水分全都流尽,血打湿了她的裤子,浸透了裤脚,脚趾也被染红,而她那么小,同秀秀差不多大,坐在电椅上,连脚也够不到地。

而她面前的青年军官只静静听着她连不成句的泣音,最终还是伸手拉下了电椅旁边的开关,他毫不犹豫地用劲,直接拉到了底下最强的那个档次上,瞬间电流如同数百条数千条渴望温暖的春蛇一般迅速窜遍她的全身,钻入身上每一个可以钻入的孔中大肆啃噬,无以复加的疼痛让她拼劲全力地昂起头尖叫了出来,整个小小的身体在电椅上不停剧烈颤抖,如果电椅不被固定在地上,恐怕就要被掀翻过去。

她的喉咙几乎要冒出烟来,过猛的嘶吼彻底撕裂了她的声带,血瞬间便成了黑色的痂堵塞住了气管,她吸不进去空气了,却还是在电流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地打着筛糠一样的摆子,从她身上散发出的焦臭味逐渐充斥了整个审讯室;期间张海客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而是观察着昏迷过去的解雨臣,但解雨臣只是对那近乎使人耳聋的尖叫声无意识地皱了皱眉,便再无反应。

青年军官心中打着拍子,整整四十秒后,他才重新把开关扳了上去,擦净手,转身同黑瞎子打了招呼,便上楼工作了,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是从家来上班,而不是刚从审讯室出来。

而哑女在他身后,已然成了一具焦黑的,散发着恶臭的小小尸体,还不断向上蒸腾着白烟,但仍然呈现出扭曲的,被牢牢捆在电椅上的姿态。

阳光重新投在了她身上,却比不上尸体那滚烫的热度。

令人作呕。

那天早晨,黑瞎子到八点才回了家,还没等他拿钥匙开门,门就从里边被打开了,他看见阿宁立在门口,身后的餐桌上,粥和包子都已经放在了那,好像一切都只等着他回来。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他知道。

男人踏进家,反手关上了门后,轻轻抱住了阿宁,像守住一个易碎的梦。

在黑瞎子搂住自己的那刻,阿宁嗅到了他身上的焦臭味道,她心下一凛,瞬间意识到这是电刑过后的恶臭,但她却回拥住他,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和头发。她不知为何要做,但这是她本能的反应。

这是一个安慰的举动,阿宁感觉到这个举动过后,黑瞎子亲了亲她的侧颈,她放下心来,认识到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承受力与强大:他没事。

接着,黑瞎子凑到她耳边,轻声开口;“解被抓进了保密局,昨晚是我审问的,用了一夜的刑。”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他还活着。”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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