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162.

这是能调动解家百分之八十的财产以及各个盘口手下的钥匙。

自然,没有人能想到,光凭这枚玉石戒指,就能轻易撬走解家那数十年积攒下来的产业。解雨臣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除了与他最亲近的霍秀秀,以及同他相识十几年的黑瞎子——在这世上,他唯二信得过的两个人。

但他没有在当时被张起灵请下车时就即刻将戒指取下交给霍秀秀,那是因为彼时他手里还有筹码,筹码便是那些子虚乌有的古董字画,并且前提是哑女不被引起怀疑,保密局那边还没有证据,暂且奈何不了他;可人算不如天算,饶是解雨臣也没有预料到他们直接查上了哑女,那是解家最小最偏僻的盘口,也是在设立之初就被用作专门同吴邪方面联系的据点。

这个主意不可能是陈四能想出来的,只有张家人的头脑才能考虑到这点,才能把解雨臣逼到如此境地,以至于他被迫在绝境中兵行险招,于众目睽睽之下,冒险将戒指交给黑瞎子。

然这个办法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这世上没有完全保险的措施,但解雨臣是个商人,他会让所获的利润最大化——若解雨臣寻找不到一个最为恰当保险的时机,那他宁愿把戒指反手拍碎,这样,解家的那些产业,手下,股份就没法大规模调动转移,便都成了一笔谁也动不了的死账,要想真正大批转移资产,除非直到秀秀成功到了大阪后,以她本人的名义担保,才能顺利拿去解雨臣所留下的这些东西。不是霍家,是霍秀秀。

是他的小姑娘。

而现在钥匙到了黑瞎子手里,解雨臣也有足够的信任来托付。因为这是黑瞎子。

此刻男人靠在办公室门上,看着掌心中这枚紧挨着枪茧的温热昆仑玉戒,常人无法在漆黑的长夜中看见它折射出一瞬的流光,但黑瞎子可以,他能洞察许多众生目所不能及的事物,也看见戒指在黑暗中散着温润的光。

最终男人将它装进了裤袋里,这枚戒指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紧贴着他的腿肉;而后黑瞎子开始换衣服,他脱了中山装,换上了黑颜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活动间不经意就能露出曾在战场上受过伤的疤痕,一道一道,或暗色的,或狰狞的,总之只多不少。

换好衣服后,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听筒,拨了家里的电话号。

今晚上他是回不去了。

黑瞎子静静听着电话响过四声后便挂断了,又重新打,而这次阿宁才接了起来,这是两人约定好的暗号:响三声挂断,说明有紧急情报要传递出去,让阿宁快些主动联系黑瞎子这边;响四声后挂断,则是保密局这里临时有变故,提醒阿宁多加小心。

“喂?”她的声音由北平城另一边传来,通过层层电波穿过无数空气分子传入他耳内,让男人真切地感觉到听筒的另一边就是归途。

这里还有事情等着黑瞎子去做,心中的安稳感却骗不了人。尽管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但电话始终都是被监听着的,因此他只简单嘱咐了几句:“今晚加班回不来了,把门窗都锁好,早些睡。”

“嗯。”阿宁在另一头应下,声音很轻,听上去很温柔,让人听不出她是为了防备着监听,还是从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中掏出的话:“那我把早饭备好,你回来吃。”

黑瞎子正要答话,却听自己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几下,他回头去看,看见是张海客进来了,这人似乎是刻意放轻了脚步,没让男人听到过多的脚步声。黑瞎子边思考着他为什么在这个当口要来找自己,边回答道尽量早些,两人这才结束了对话。在这个过程中,张海客只在旁边等着,用一双眼睛看着,眼神中并不让人感觉到冒犯,他本人似乎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黑瞎子拿不准这个人这时候跑来找自己的意思,心里就算有猜测也只是保留。挂了电话后,他把听筒放回电话支架上,便和张海客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已经到下班时间了,这个点基本上只有值班室有人,现在两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有电灯的楼道里,步子都很利索,他们急着要去干正经事,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跟家里人汇报呢?”张海客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黑瞎子笑着摇头,只道汇报谈不上,说一下总是应该的,今晚恐怕是睡不成了,解雨臣可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后者见状,便对他投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表示如果连你也能从他嘴里撬出话来,那我们就更不可能了,你还是谦虚。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打太极,眼看就要走到楼底下了,黑瞎子也不急,他知道这个人迟早会把目的暴露出来的,便加快了脚步。果不其然。张海客在最后把话锋一转,忽然叫他名字,黑瞎子闻言,便停下脚步,只听这个张家人道,如果你要真觉得不忍心,那我来也可以,换个人审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这人的语气恳切真刻,如果不了解他的人还真要被他的这份人性所感动到,然而黑瞎子听了只觉得好笑,面上却还是那副样子,男人抬手扶了一下墨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开口云淡风轻:“张处长,别有负担,谁都是为了工作。”男人这么说着,伸手拉开审讯室的门,回头只道:“只要被押进审讯室,那么无论他是谁,地位怎样,跟某某的交情如何,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叛乱分子。”

张家人是感受不到这些的,你们感受不到。

说罢,他便踏进了审讯室,拉开了电灯。一抬眼,就觉得已经被扒光上身的解雨臣身上的皮肤便好像白的刺眼,青年和十字木桩几乎捆在了一起,看得出绑的有多结实。

十字木桩上不知渗透了多少人的血,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乌黑与肮脏,现在解雨臣干净白皙的皮肤和它毫无阻碍的贴合着,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反差。

等黑瞎子真正坐在了审讯桌后的那一刻,铁栅栏门也应声关上,像是敲响了某种预告的钟声。

这时,黑暗才要真正降临下来。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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