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你永远可以相信许万途(´∀`*)

《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161.

审讯室中,那几个特务的枪一直没放下,就差顶到解雨臣脑门上,而后者却立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抽完了一根烟,姿态和参加商业酒会没有什么区别。期间,小哑女趁特务不注意的时候动了几下唇,那是唇语,意思是我说出话,把责任全顶下来。可那么些特务的眼直盯着解雨臣,他没办法做唇语,便只向下垂了一下眼,眨了一下,意为不行;这个动作一做,他立即看见小姑娘的两侧咬肌鼓了一鼓,含泪的眼不甘地移向别处去了。

他知道哑女绝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意思,这个女孩也同样想以命换命来救他,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张海客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即便是她那么做了,自己也不会得救,反而有可能陷入更难为的境地。

解雨臣在暗中感受了一下袖管中那枚戒指的位置,闭了闭眼——他听到了外面有黑瞎子的声音。

这太好了。解雨臣知道,自己一旦被抓进来,陈四就一定会让黑瞎子来的,那个老贼在想什么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只是不知道他能做到何种地步罢了。

而现在解雨臣耳中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想听,入耳的只有门外那三人的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他们正朝着审讯室走来——陈四的脚步声稳且慢,而张海客和黑瞎子穿的皮鞋不一样,张海客的鞋跟硬,踏起来也有声音,那么另外一个脚步就是黑瞎子的,他人高,腿也长,所以会放慢步子,为了配合陈四的步伐。

然三人的脚步声却在门口停了下来,接着,解雨臣清楚地听到陈四毫不避讳地在外边吩咐他俩,说的是让张海客先不要进去,瞎子来审更好,毕竟是和解小九熟悉的人,两人也更好说话。

陈四一直在试探黑瞎子,他一直没有打消黑瞎子的嫌疑。这点解雨臣一直都清楚,但没想到能在这时候为己所用。

他忽然就笑了出来,特务们被他这突然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只得嘴里喝骂着,又把枪管向前逼得紧了些。

这些人还不知道,解语花就要上台了。

“你们觉得,凭你们几个的那点三脚猫工夫就能制得住我?”被枪管围在中间的青年慢悠悠抽完了烟,很随性地一转手腕,就把冒着红红火星的烟头摁在了一个特务的枪管上,来回碾,直到把烟头碾灭后才反手从大开的窗户中弹出去,那名特务被这近似挑衅的举动气的咬牙,却也一个字也挤不出牙缝,解雨臣见状就歪着脑袋睨他,笑得眉眼都弯起来:“你们不会开枪的,你们的头儿不敢让我那么轻易地就死掉。”

几个特务互相看看,其中一个类似于队长的人才开口骂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狂什么?”他边骂边把枪又往前顶了顶,黑洞洞的枪口蹭着了解雨臣的白西装:“以为我们真不敢开枪吗?”

找死。

解雨臣只将眼光向下一瞟,在那人的枪口触碰到他西装布料的瞬间便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出手扣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手腕上不知哪条大筋被摁了下去,这时只觉一酸,手上力道便松了,枪落下去的瞬间就被解雨臣用另一手接住,接住后毫不犹豫地就对着那人胸口开了一枪。

一声枪响后,一身是血的解雨臣冒着烟的枪口已经指向了另一个拿枪对着他的特务,而剩下几个有口也说不出,想打却不能,只能瞪着血红的眼,边喊叫着被打中那人的名字边扭头去看,却见那人的胸前给活生生开了个洞,向后仰着,扑通一声倒下了。

解雨臣嘴角翘起,一下便落,就着脸颊上的血点子的笑容昙花一现。青年如玉一样白净的手稳稳地握着枪,又把话重复了一遍:“你们不敢杀我,我手里有你们头儿想要的东西。”

而此时,枪声的回音还在众人耳边嗡嗡回荡,里边和外边的人都静了,但外面的人并未立即冲进来,而是过了几秒后,才有人缓缓推门而入。

是黑瞎子,只有他一个人。

男人一进来,铁栅栏门就被人从外面关上了,他的皮鞋正好踏在了地上的那滩血里,但他好似视若无睹一般径直踱了进来,走一步,便在水泥地面印上一个鲜红发腥的鞋印子。

他看见解雨臣的白西装被染成了红色,像数十条银柳被技艺不佳的绣娘给胡乱地绣在了西装上,现在就算是解雨臣立在那里,什么也不做,都像一朵盛开的花——更不要提他此刻正端着枪,身旁好几个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他原先是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没法被任何人弄脏的人,现在却浑身是血地站在肮脏不堪的审讯室里。

黑瞎子此时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想法,只觉得现在的解雨臣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奇异的美感,尤其当连眼角都淌着血的他向自己瞥来一眼时,那一眼中隐含的倨傲就像一柄出了刀鞘的剑直直刺来,却不伤自己分毫。

他的眼睛很亮。他们彼此都清楚,解雨臣现在是走不出这里了。

黑瞎子走过去,特务们都主动为他让出道来,主动退到了男人的身后。黑瞎子抬手搭在解雨臣举起的枪管上,缓缓向下压,青年的手便连同枪管低下,低下,直至最后被迫低到与小腹等高,黑瞎子才反手钳住枪管,施力向外拔,一点点让那只白净的手与枪脱离,好像从死死缠绕住的藤蔓中取出一具骸骨,那是原本不属于它的东西。

期间,解雨臣一直没有抵抗,只是看着男人,简单的看着。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都在演一场戏,给这个天地间偌大的血腥黑暗的囚牢看,给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们看,给未曾泯灭良心的人们看。

在彻底下了解雨臣的枪之后,黑瞎子将枪递给身旁的一个特务,随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净了自己的手,他边转身往门外走边命令道:“绑到十字桩上去,在我回来之前把现场处理干净。”

这些特务虽说是张海客的人,但黑瞎子也是长官,此刻便开始默默地做了,黑瞎子看不见身后是什么样的场景,也不想看。

他往出走,最后听见的是解雨臣的笑声。青年的音量不大不小,正好能给外面的人也听见。

他说,真是一条好狗。

下一刻,审讯室的铁栅栏门“咣”地一声关上,回答了解雨臣的话。黑瞎子面无表情地同陈四打了招呼,便上楼去换衣服,准备连夜审问解雨臣。

男人一路走着,直至真正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途径的楼道内空无一人,天已经全黑了,电灯都照了起来,却刺眼得很,也根本不像白天。

黑瞎子踏进机要室办公室,反手关上了门,才伸手,去摸那个取了手帕的衣兜里面。

他的指腹轻轻抚过那枚还残留着解雨臣体温的玉石戒指,那是他刚刚下枪时,解雨臣刻意从袖管里掉出的东西。

他终究还是把这枚戒指,交到了他手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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