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超喜欢被红心蓝手日lof的!小伙伴们快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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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155.

凌晨两点三刻,解雨臣喝够了酒,便把外套甩在肩上,从花楼后墙翻了出去,离开了。

 
 

解雨臣很少会出来喝多,即便是应付饭局,他也不会把自己整成这样,然他总归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只不过睡一觉天亮了,起来仍是好汉。

 
 

黑瞎子看出他情绪不好,却没有猜到,今天这场会面是一场没有道别的道别。

 
 

解雨臣明天就要走了,该舍弃的赘物舍弃了,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并且为防不虞,连秀秀都没有提前走,只等明日下午两人轻装上阵,好似出街逛那样,却是一上汽车,绝尘而去,自此,便与北平彻底分道扬镳了。

 
 

解雨臣谁也没有告诉,也没有必要告诉,到了局面因洋行总经理的跑路而大乱的时候,该知道的人自然会知道。

 
 

等到整个北平都知道洋行总经理跑路了,黑瞎子大概会一愣之后摇着头笑出声,他肯定不会想到今天晚上是与自己的诀别;而吴邪可能会陷入情绪中,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肯定时间也不会太长,北平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至于其余人是怒是骂,是惊是哭,那与解雨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解雨臣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身旁是林立的高楼,那上头全是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他走在其中,相互一衬托,竟然比较出了些许伶仃之感。

 
 

他始终是这样孤独的面对世界,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更是这样,唯一庆幸的是身旁能有几个信得过的朋友,以及秀秀——她是唯一支持解雨臣活到现在的动力。

 
 

所以解雨臣一点也不想让她做某些极其危险的事情,比如革命——国民党日益疯狂,那些因革命而被抓走或当场打死的学生数不胜数,他不想等到时候只能带着人在一片尸体中找秀秀的脸,那种绝望的心境,解雨臣不想在她身上体会到。

 
 

如果秀秀死了,那么解雨臣也没了活下去的意义。

 
 

这个女孩对于他来说太特殊了,意义太重大了,甚至是连他都说不上来,理不清楚的存在。亦亲亦友亦挚爱,好似上天把解雨臣身旁的一切或肮脏或下流的选项都剔除了,全世界只剩这么一个宝,等着他来抱。

 
 

但她还小。

 
 

尽管小姑娘不止一次地要证明给他看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可那张小脸还很稚嫩,处事的手腕还很青涩,眼底还那么干净,她还是自由的,他没办法把这么只小鸟自此永远关进自己的笼里,即使这只小鸟不断地为他衔来花瓣,毫无防备地窝在他的颈窝安睡,他能感觉出小鸟对他的喜爱,也曾经将自己最干净的吻印在小鸟的羽毛上,为小鸟搭建一个风雨不侵的温暖的窝,可这都不代表未来的路会好走,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变。

 
 

解雨臣甚至设想过,倘若小姑娘长大之后变了心意,他能不能痛快地放开手。

 
 

这次假想萌发于两人的某次拥抱时,其实那次拥抱是非常简单并且经常发生的;彼时解雨臣偶然间路过秀秀学校门口,看了看表,发现快下学了,便让司机停车在那等,不多时小姑娘就跟着人流挤出来了,她心明眼亮,一眼就认出了那辆车,接着是车里的人,便立马逆了人群,朝他飞来,世间万物都好像被她抛在身后,一进车里,便欢快地和他来了一个拥抱。

 
 

假想出现在解雨臣脑中的速度快,得到回答的时间也非常短,当他把温暖的她抱在怀中时,答案已经烙在了心上,那是不。

 
 

他绝对做不到。

 
 

自私又如何,他有这个自信与手腕,能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夏夜的风吹得很让人舒服。解雨臣想到这,面上便似笑非笑起来,讲不清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但他从烟盒里摸出烟来抽,身上却只有一根火柴,盒和擦皮都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他便拿着火柴头,随手往墙的砖面上划,一下,两下,三下着了,解雨臣才点上了嘴里的烟;不同于黑瞎子,解雨臣不常抽烟,喷烟的动作也很慢,几乎是让烟在嘴里悠悠地走一圈,才允许它们出来,纱一样飘不见。

 
 

别人是抽,他是品。

 
 

他垂下手腕抖了抖烟灰,接着脚步一转,拐入小巷中,那是一条近道,解雨臣今晚去他的一个盘口睡一晚上,明早再回去。

 
 

巷子里很黑,也长,解雨臣走在窄细的巷子里,时光都似被拉长了,这就好像他的一生,唯一有亮光的,只有指间的烟头明灭,发着红光。

 
 

一辈子好长,也好短,上天从未眷顾任何人,他们只能自己挣一些,搏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还要时刻提防着不被命运发现,万一被发现,那可是要没收走的。

 
 

有只野猫忽而从解雨臣脚步前几步掠了过去,爪子一扒就跃上了墙,跳到屋檐上了,解雨臣顿了一下,稍稍停了步子,眯眼仰头看过去,发现是一只黑猫,很大的猫,简直像一只小黑豹,它爬上屋顶后便蹲在屋顶上舔爪子,月光照在它身上,把它身上的土和结成的泥块都映的一清二楚。

 
 

解雨臣看它,它也不跑,似乎是觉得这个人被它吓到了,很得意的蹲在原地,甚至低下头跟解雨臣对视,尾巴在身后微微卷起,很闲适的样子。

 
 

解雨臣看见它的眼睛是绿色的,祖母绿的颜色,宝石一样冰凉。

 
 

据说绿眼睛的黑猫,是死人的魂变的。

 
 

它无甚表情,只是蹲在那看他,看了半晌,直到解雨臣收回目光,转身走了,黑猫才“喵”的叫一声,虽然叫了,解雨臣也没有回头,猫便目送着解雨臣离开,走远,直到看不见,接着便躺倒在屋顶上舔起身上的脏毛来。

 
 

他出了小巷,又走了不多时,便到了盘口,轻车熟路地从后门翻进去了,直至解雨臣进了盘口后,一直远远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影子才拐道离开了,转而给上司打电话,报告情况。

 
 

他们按照上司的吩咐,没有近解雨臣五十米以内,极其小心地跟着,才没有被解雨臣发现。

 
 

那边,张海客接起电话,听完了伙计的陈述后,思考了几秒后,慢慢开口:“这样就够了,不要打草惊蛇,回来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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