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万途.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盗笔,all黑all,杂食先锋,主磕黑宁,偶尔产产瓶邪花秀,产渣粮爱好者,万年老透明。
从不留坑,从不留坑,从不留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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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死而生》黑宁架空国共内战文

</ooc流水账/长篇/国共内战谍战架空/黑宁/向死而生/

 
 

108.

裘德考站在他们家门口,一身笔挺西装,领结鲜艳且端正。

 
 

这个美国洋人打扮得像个英国绅士,一开口吐出的话却完完全全是中国措辞:“齐主任晚好,不知鄙人此番不请自来,是否叨扰?”说罢,他的目光便缓缓移到黑瞎子身后的阿宁脸上,只见阿宁早已看见了门外的裘德考,女人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生疏与好奇之色,就好像她从未看见过洋人一样。

 
 

“当然不会,裘先生请进。”黑瞎子丝毫不把这一串的官话当作回事,他把裘德考让进来后,裘首先就看见了饭桌上的饭菜,这个洋人哎呀一声,继续装腔作势道自己来的不巧,正好赶上饭点;黑瞎子不甘示弱,顺水推舟地问裘德考用饭了吗,不如一起来吃一些家常菜;阿宁便很会看眼色地又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来,细声细气地也劝着客人用饭,垂眸抬眼温柔的像她身上穿的鹅黄色旗袍,举手投足间又披上了那天衣无缝的小女人皮囊。

 
 

如若旁边还有人在看,那可当真是好一出大戏。

 
 

而裘德考怎么能辜负呢?恭敬不如从命,他便也顺坡下驴地坐到了客位,三人一起拿起碗筷吃着饭,裘德考看着小口小口吃饭,连头都不曾抬过几次的阿宁,那双蓝眼睛在她身上时不时就不着痕迹地扫描着,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破绽来,却实在是找不出,便对黑瞎子夸奖他的夫人:“尊夫人真是贤良淑德,小家碧玉,齐先生好福气。”

 
 

黑瞎子哈哈两声,只道哪里哪里;余光瞥见对面的阿宁还是那副乖巧的样子,甚至听到这句赞美还不好意思地抿嘴腼腆一笑,演技相当过关。

 
 

男人觉得想笑,就笑了,他边笑还边拍了拍这个洋人的肩膀,让客人夹菜吃,直道家常小菜,也算是一番中国风味。

 
 

你来我往,这顿饭算是吃的宾主尽欢,同台飙戏让人大饱眼福。

 
 

然裘德考前来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到黑瞎子这儿蹭饭,于是按照他们北平站高级军官之间不成文的规定,饭后黑瞎子便刻意当着裘德考的面向阿宁使了个眼色,示意男人们谈事情女人回避,而阿宁作为一个被买来的女人,自然是像只温顺的鹿一样垂着头上了楼。

 
 

裘德考很明显比较失望,看样子他是想让阿宁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这会儿看着阿宁上楼了,他还在客套着:“尊夫人又不是外人,何必让她回避呢?”

 
 

黑瞎子一摆手,迎着裘德考往沙发上坐:“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不该听的就不要听了——来,裘先生请。”裘德考没有办法,对于暂时没有将阿宁也拉下水这件事他也觉得无奈,只好跟着在沙发上落座。

 
 

两个男人双双在沙发上坐下后,黑瞎子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倒了水,裘德考接过,道了谢,发现是白开水,一丝茶叶也没有;他看向黑瞎子,黑瞎子泰然自若地笑:“请用,最近家里茶叶正好没了,淡淡白水,不成敬意。”

 
 

笑话,黑宁二人都是不怎么喝茶的人;别说其他茶叶,就连上次解雨臣送给每位高级军官的那些十年七子饼都好好地放在家里,还没拆封呢,何来的“没有茶叶”之说?

 
 

但裘德考也不清楚这个事情,既然主人都这么说了,他作为一个客人也没法再说什么,听了这个话也很随和地道:“无需麻烦,我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裘先生请讲。”

 
 

这个洋人眨了眨他的蓝眼睛,稍微探身过来:“我想,齐主任情报灵通,应该知道甘陕一带的胡上将的最近动向吧?”

 
 

胡上将,胡宗南,民国时期被称为蒋委员长的“十三太保”,是蒋埋在共党大后方的一颗定时炸弹。

 
 

黑瞎子心中一凛,立马猜到了国民党中央政府将要下达什么军事部署;但他面上还是一副严肃却又好奇的神色:“请裘先生赐教。”

 
 

裘德考微微偏了偏头,蓝眼睛看看窗外又转回黑瞎子的两片墨镜上,眼睛微微眯起,神情似笑非笑:“齐主任真的不清楚?延安那边可将要遭殃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上头的保密措施做的很严。”黑瞎子摇摇头,忽而哎了一声,继续问:“那裘先生是怎么知道这种事的?”

 
 

裘德考微笑不语,身子却向后撤:“山人自有妙计。”

 
 

既然黑瞎子已经知道了这个计划,他也就故意把话题往偏里拐了;只见他正色道:“这样的事情保密性都很强,裘先生该不会是在某些下九流的情报市场里买来的吧?”

 
 

“这个绝对不会。”裘德考连连摆手,随后抱起了臂:“该情报绝对真实,再说了,现在美国是绝对支持贵党的,齐主任不要不放心把什么消息让我知道。”

 
 

“怎么会,裘先生多虑。”黑瞎子喝了口水:“这一点我从不怀疑,那裘先生此番来找我告知这个消息是为何?”

 
 

这一记直球将也正欲端起杯子准备喝水的裘德考打得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他算是个中国通,习惯了中国人从肚子里掏出来的那些弯弯绕,这么忽然就对自己直接发问的人,在现在这个还未解放的中国,他遇到的是第一个。

 
 

实际上,他并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这个洋人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置黑瞎子于死地——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对阿宁的判断,自然更不会觉得黑瞎子是清白的。

 
 

他让黑瞎子知道了这个情报,该情报为真,且极其重要;这就会让黑瞎子陷入两难之地:倘若将此情报上报组织,上级必会当即作出反应,便能保全延安,但这样一来,黑瞎子就难逃干系——换而言之,既然裘德考抛出这个鱼饵,就是为了让黑瞎子咬勾的,他一定做好了万全准备,那么黑宁二人到时候就很难脱身了。

 
 

那么如果黑瞎子选择保全自身呢?党不做准备,胡部队刀刃紧逼,延安必会失守;胡宗南的部队本来就是蒋为共产党精心准备的一顿“大餐”,重要文件与党的中心领导基本上全集中在延安,到时候炮火打来,党将遭受灭顶之灾。

 
 

但现场编瞎话,还是很容易的;只听裘正色说了一堆,什么胡宗南部队的铁蹄很快便会踏平延安,在这个紧要档口,北平作为其中最重要的军事要地不能无防备,他一直怀疑北平站有内鬼,让黑瞎子作为机要室主任多多留意手下的人云云。

 
 

黑瞎子并没有拆穿他这些屁谎,反而更加附和,一通官话说下来,双方马屁拍的震天响,临近九点,总算是将这个洋人顺顺利利地送出了院门。

 
 

黑瞎子回来后,一打眼就看见阿宁已经立在了楼梯上,她捋了捋鬓发,面色凝重;黑瞎子一摊手,两厢苦笑一声,阿宁轻轻开口:“我听到了。”

 
 

“这笔交易看起来很划算——我一人,换党组织的平安。”黑瞎子背靠着门,看着阿宁:“你觉得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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